緣或是夫妻之實,不然即使煉化也不一定合適。”
“我們……”燕琨玉睫毛輕顫,唇翕張幾次,才將話說完整,“我與他有過夫妻之實,除此之外,我還需要準備什麼?”
白鬚仙人眼珠轉了轉:“他的血,你的兩塊骨頭。剩下的交給我。”
“好,我準備好就送來,你別走。”燕琨玉道。
“放心吧,我都在這兒幾千年啦。”
燕琨玉這才離開,抬頭看遠處天邊,只有孤飛的鳥,海邊的方向安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回到山洞的路上,齊眉問了燕琨玉怎麼去了這麼久,燕琨玉兩句搪塞過去。
可惜燕琨玉實在不會撒謊,晚上的時候就脫了衣裳,背對著洞口和火堆。
他摸著自己身上的骨頭,在想哪裡的骨頭剖出來沒有那麼疼。
“一左一右,兩根肋骨,應該不會那麼疼,也對稱……”燕琨玉犯了愁,五官都皺在一塊,露出幾分似孩子般的迷茫。
夜裡燕琨玉睡下後,倚在石壁上的齊眉卻睜開眼,設下結界後,消失在夜色裡。
在仙島的另一邊,一處廢舊的山澗中,齊眉穿過瀑布走進來。
在昏暗的燈火中,一道黑色影子盤膝坐在湯泉中,臉上無半點血色,身上的傷口卻染紅了湯泉的水。
那人看似慵懶地靠在湯泉的石壁上,周身紫氣繚繞,氣息已經穩定下來。
可再細看,額頭卻盡是汗水,手臂青筋迸起,並非輕鬆的姿態。
“尊上。”
齊眉開口,倚在湯泉中的九方渡緩緩睜開眼,瞳孔一黑一紫,尚未徹底壓制魔種的突變。
“他出事了?”
九方渡抬眸看向齊眉,那壓迫感似乎是與生俱來般讓人透不過氣。
“沒有,燕公子今晚在考慮剖出自己肋骨來做仙骨。”
“嘩啦——”一陣水聲,九方渡從湯泉中直起身,蹙眉道:“你說他要做什麼?”
“他今日應該是見了仙島上的散仙,應該是答應了燕公子能為他煉化仙骨,屬下偷聽到一些。”
九方渡表情複雜又凝重,半晌才讓齊眉回去。
水簾中的石洞裡只能聽到急流的瀑布聲,九方渡坐在湯泉中,那瀲灩水光照在臉上,從岸邊摸出一把匕首。
扯開衣衫領口,露出結實的胸口,九方渡抬手,那匕首距離肋骨處的面板差幾寸時他才停下。
“忘了本尊已經不是仙魔同體,這兒的骨頭早就沾染魔氣了。”
九方渡嘲弄一笑,緊接著將那匕首向上一寸,毫不猶豫地刺透心口。
“唔呃!”
深紅色的血湧出來,靠近心臟的的胸骨是唯一干淨的。
那裡原本盛著心頭血,也是最乾淨的,都給了燕琨玉。
如今他身體裡僅剩的沒有被魔氣浸染的胸骨也一併給了出去。
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在這石洞中格外瘮人,隱隱甚至能聽到九方渡磨牙的聲音。
九方渡一口後牙幾乎咬碎,疼得眼角留下淚水,身體打顫。
再攤開手心,一根胸骨躺在上面,沾滿了他的血肉。
淚水砸落,九方渡看著手中的胸骨,踉蹌一步,栽倒在水中,屏息調息的力氣都沒了。
他抬手搭在手腕上,檢視脈象,判斷自己還能活多久。
即使將心頭血全都給了燕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