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會痛,並不是要欺負你。”
即使聽到九方渡這樣說,燕琨玉還是如坐針氈。
“不知那是什麼,該如何用,放在我櫃子裡了。”燕琨玉如實道。
九方渡將那盒子翻出來,將那金色的香囊球放在對方掌心,給他解釋:“這是隨身的香囊,本尊聽聞是民間最近的流行,可掛在腰間。”
燕琨玉手中擺弄著香囊,聲音沒什麼活力:“這裡是什麼香,還挺好聞的。”
見燕琨玉願意搭話,九方渡眼前亮起,卻裝鎮定:“海棠,世間唯有昌州海棠有香,獨一無二,只有你適合。”
“是嗎?謝謝。”
“日後不論你做什麼去哪裡,這香囊一定要帶在身上,不準摘下來。”
九方渡說完,燕琨玉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他抱住燕琨玉的手稍稍用力,成功聽到懷裡的人悶哼一聲,縮在他懷裡。
“……我知道了,不會摘的。”燕琨玉這才回應一句,看著手中的香囊,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九方渡並未察覺燕琨玉的情緒,還在高興燕琨玉願意與他說話,又抱著人自顧自說了些。
離開前道:“三日後便是你我大婚的吉日,到時候你搬到遊靈樓,與我同住。”
燕琨玉猛地抬頭,對上九方渡那張冷峻的臉。
他淺聲開口,聲音顫抖:“九方兄,你不必為我浪費時間,不如再等三個月我死後,你與所愛之人再成婚,真的、別玩我了……”
九方渡眸色沉沉注視著燕琨玉,直讓人發毛,燕琨玉畏懼收回視線,卻梗著脖子,不肯收回自己的話。
渾身都軟了,眼淚都能將人淹了。唯獨那一寸寸的脊骨打不斷。
“這幾天軒轅丘外不太平,你就待在行夢樓準備,不必去其他地方了。”九方渡沒有回應燕琨玉,走到屏風處,背對著那人。
“我答應你不會讓你死,自然不會食言,至於你剛才所說的,以後不準再提!”
話音落下,九方渡稍柔和的表情又陰沉下去,甩手離開了。
關於那日在遊靈樓聽到的一切,九方渡沒有解釋,燕琨玉也聰明地不再追問。
成婚不過是為了在他身體裡種下蠱蟲,他就是一個連替身都不如的容器,僅此而已。
再自作多情就是他蠢了。
躺在床上,燕琨玉夢中一遍遍又是在民間那幾日,那段共度過的虛假,竟然是燕琨玉此生不可多得的美好。
如今也被毀了個徹底。
睜開眼,燕琨玉淚光閃爍,目光卻堅毅,已做好了定奪。
若是不想死,他必須要逃。--三日後。
自從上次九方渡離開,燕琨玉便沒有再看到他了,一直到大婚當天,本以為能立馬見到人影,全程都是齊眉齊嫵兩人忙活。
整個軒轅丘再一次布上紅裝,亭樓閣榭掛滿了綢緞和燈籠。
燕琨玉一身紅霞,眉間帶著愁色站在遊靈樓的院子中,四周掛滿紅綢,敲鑼打鼓圍觀的人一個不少,喜慶得很。
唯獨九方渡又不在。
遠處院門,齊眉匆匆走進來,身上染了血跡,在眾人視線下,向燕琨玉行禮。
“尊上夫人,尊上此刻在外禦敵,還望您稍等片刻,尊上很快就回來,在這之前您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這倒是個好機會!
燕琨玉心臟狂跳起來,若是今日能逃脫……他回頭看那遊靈樓,往事一幕幕浮現,心臟像是被大手攥住,透不過氣來。
“砰!”
“快躲開!”
一切都太突然,來不及猶豫離開一事,燕琨玉就聽到什麼碎裂的聲音。
耳邊是眾人的驚呼,齊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