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慌張轉頭,燕琨玉看到自己在九方渡懷中昏睡過去前,看到的那張臉。
白茹衣撓了撓臉,“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燕琨玉移開視線,有些不自在,開口嗓音啞得厲害,“齊嫵沒來嗎?”
“齊嫵?你說那個小侍女,她去搓藥了,我給她佈置了些煉丹的任務,不過你放心,雖然都是魔修,但給你煉的丹藥絕不會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這話由一個魔修說出口屬實不太靠譜,但現在燕琨玉別無選擇,只能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九方渡不讓我給你渡靈力,皮外傷只能上藥,你身上除了手臂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聞言,燕琨玉稍稍挪動了下身子,難以言喻的地方隱隱作痛,他只能搖搖頭,又左顧右盼,看了看屋子的角落。
白茹衣一眼看穿燕琨玉的難言之隱,從袖口中掏出一盒藥膏,放在床頭。
“九方渡不在,你別害怕。還有……這是有助於傷口癒合的神藥,你若哪裡不舒服,塗這個試試看。”
燕琨玉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上一次九方渡受了重傷,我都沒捨得拿出來給他,燕公子你和他不一樣,他死了就算了,你可不能自暴自棄呀,給你就拿著用。”
白茹衣說著在燕琨玉耳邊壓低聲音,“別讓他看到了。”
聽到白茹衣如此大膽的咒罵,燕琨玉勾起嘴角,笑意卻不及眼底:“多謝你,可這藥太貴重,白姑娘給我些普通的就好。”
白茹衣卻不肯,說是一定要燕琨玉用這神藥。
又將剛煉製好的丹藥拿出來,“這裡有些我之前煉製的丹藥,你先吃。”
燕琨玉撐著床,一點點坐起來,靠在床頭時,身體的重量都落在臀上,他咬了咬唇,只得委屈地偏著身子坐。
接過丹藥時,燕琨玉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謹慎又小心。
白茹衣笑著說真的沒有用魔氣煉製,燕琨玉信了。他放進口中,嚼了兩下,整張臉都苦得擰成一團。
以往吃這麼苦的丹藥他都是要配一塊蜜餞或者果脯的。
此刻面對白姑娘,卻不好意思像是在行夢樓那般,找齊嫵要甜的了。
“原來燕公子怕苦哈哈……良藥苦口,燕公子還是忍忍吧。”白茹衣目光落在方桌上放著的那個圓盒上,忽地想起什麼,“對了,這有些果脯,要吃嗎?”
聞言,燕琨玉眼巴巴看向白茹衣,遲疑片刻後,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耳垂微紅。
“可以給我一塊嗎?”
白茹衣輕笑,將盒子拿過來,燕琨玉挑了一塊桃子果脯,靠在床頭兩手捏著手掌大的果脯小口啃著。
“我還以為燕公子這個時候什麼都吃不下,不過現在看來精神還不錯,估計恢復也會快一點。”
燕琨玉聞言動作一頓,咀嚼的動作都變得慢了,並未向白茹衣說出自己有逃跑的打算,訕訕一笑,敷衍過去:“我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白茹衣看著燕琨玉蒼白的臉色,唯獨那雙眼熠熠生輝,挑眉道:“怪不得尊上被你迷成那副德行。”
門口的九方渡在燕琨玉醒來時就已經在了,察覺臥房中氣氛還算不錯,心中的顧慮稍稍放下了些。
他推門而入,方才屋子裡還在交談的二人都安靜了。
九方渡不太高興,轉頭看向那屏風後,坐在床頭的燕琨玉,心裡又柔軟下來。
此刻燕琨玉正拿著桃子果脯,用那雙瀲灩的眼眸怯怯看著他。
就連嘴裡也塞滿了果脯,兩個腮幫子都是鼓的。活像是之前在紅海林中見過的胖松鼠。
九方渡走到床榻前,沒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