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勸也沒用,燕琨玉坐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傍晚,到了齊嫵平常送晚飯的時候,門又傳來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燕琨玉頭也不回,聲音蔫蔫的:“齊嫵,我真不餓,晚上不吃了。”
“本尊覺得你該餓了。”九方渡嚴肅的聲音突兀在臥房中響起。
燕琨玉脊背一僵,猛地轉身看去。
站在圓桌邊上的人哪裡是齊嫵,而是九方渡。
今日那人沒穿一身黑,而是穿了件月牙白的窄袖右袵長袍。
想來一定是自己‘絕食’的訊息傳到了九方渡的耳朵裡。
可燕琨玉並非不想吃,而是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一點東西都吃不下。
“過來,吃飯。”九方渡卻不管,他一邊說,一邊放下手中的托盤,一樣樣將東西拿上來。
口味都是按照燕琨玉的喜好做的,一碗甜粥,幾樣熟菜,一盤荔枝,還有飯後糕點,一樣不少。
九方渡面上毫無波瀾,好像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他坐在圓桌前,用勺子舀粥,又俯首吹了吹,看起來格外貼心。
燕琨玉有點牴觸地看了眼對方,仍執拗地不肯動彈:“我不餓,不想吃。”
“啪嗒!”粥碗忽地被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刺耳的聲響。
臥房中突然就安靜了。
燕琨玉像是隻受了驚的兔子,肩膀一縮,警惕地看著九方渡。
“不餓也要多少吃點,你還未到金丹期,不能不吃飯。”
九方渡壓下心中怒火,想著燕琨玉三日後就要真正意義上成為自己此生唯一的伴侶,對待夫人,總該溫柔些。
燕琨玉自然猜不到九方渡心中所想,他只垂眸斂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突然說了一句:“我偷偷學過太羲宗的秘術。我可以把我身體裡,你喜歡的那個仙君的三魂剖出來給你,你能不能放我走……”
九方渡的臉色瞬間沉下來,陰翳嚇人,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九方渡被氣得不輕,連燕琨玉說他喜歡仙君都沒注意,忘了否認。
即使如此,九方渡還忍耐著脾氣:“你想離開軒轅丘?那三日後的大婚,你想讓我和誰舉行?”
“我並未答應跟尊上成婚。尊上不如等仙君一起。只要尊上告訴我他的三魂藏在我體內何處,我就能完好……咳咳!”
話還沒說完,耳畔忽地颳起一陣風一般。
燕琨玉還沒反應過來,衣領便被像是被什麼野獸的爪子桎梏了一般,猛地將人也從椅子上提起來。
他被迫仰起頭踮著腳尖,身體沒有著力點,只能虛虛握著九方渡的袖口的布料。
對方來了這麼久,燕琨玉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眼下烏青一片,眼中滿是血絲,臉色實在算不上好。
九方渡連愛人的命都能用他的來換了,明明該高興,為何是這副表情。
“燕琨玉,你再給本尊說一遍!”九方渡怒極,平時沒人敢這般忤逆他,他最終還是惱了。
燕琨玉又咳了幾聲,感覺咽喉處的手掌越收越緊,他一頭霧水,不知自己哪句話沒說對。
“咳咳……我說只要尊上告訴我仙君的三魂……”
“上一句。”九方渡咬了咬後槽牙,薄唇緊抿。
他本以為燕琨玉不敢再說,可那人即使被桎梏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