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那人也是毫無反應。
不知是不是裝的。
“公子,用不用小的給您送到家中,這奴隸野性難馴,還要多敲打些。”奴隸主說著將自己的鞭子笑嘻嘻遞過去。
燕琨玉沒接,而是直接抓著九方渡手臂沒有受傷的地方,想要從這熱鬧之中走出去:“你跟我走。”
不知九方渡都已經沒了魔氣,怎麼還這麼大的力氣,燕琨玉第一下竟沒拽動他。
他探究看向九方渡的雙眼,在判斷對方是不是在跟他做戲。
而後目光又落在九方渡身上,心想若是做戲,這也太真了些。
傷痕倒是無所謂,只是九方渡怎麼可能任由一個凡人對他這樣不敬,估計早身首異處了。
就算是瞎了眼,也不至於聽不出他的聲音罷。
“你想繼續做個奴隸?”
九方渡沉默,燕琨玉以為他想明白了,作勢要拉他離開。
可九方渡猛地桎梏住燕琨玉的手腕,幾乎要捏碎般,雙目無焦距地看著燕琨玉的方向。
“我在等人,別來惹我。”
聞言,燕琨玉一怔,手腕的痛卻讓他不忍皺眉。
“九方渡,你抓疼我了,鬆開我。”燕琨玉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幾分冰冷的無奈之意。
我自己來
“你叫我什麼?”不知是集市嘈雜還是什麼原因,九方渡蹙眉,又問了一遍。
燕琨玉神色愈發嚴肅,難不成九方渡連聽力都出了問題。
他不過離開金陵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來要問問隱月宗的人了,隱月宗少了一個離九師兄不知又會鬧出多大的亂子。
燕琨玉清了清嗓子,刻意用靈力將聲音改變。
抬高音量:“你若是想找人便跟我走,不然只能死在這裡,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好在這次九方渡聽清了,似乎在衡量利弊。
燕琨玉站在人群中間,忍受著眾人的視線等待九方渡的決定。
沒想到都已經落魄成這樣,還要一副掌控者的姿態。
要不是剛花出去十串靈幣,燕琨玉還以為自己才是被贖回去的那個奴隸。
“好,那你幫我找一個人。若是見了他,我的眼睛很快就會恢復,贖金也會找人還給你。”
燕琨玉將九方渡的要求應下來。
和酸與見面時,燕琨玉跟他解釋過才放鬆了些警惕,可一路回去氣壓仍是低的。
回到山下小屋,燕琨玉將九方渡先安排在了臥房。
“你在這裡坐好,我一會再來。”
“你說幫我找人。”
燕琨玉撒謊面不改色:“我會給你帶紙和筆來,你畫下來,我給你找。”
說完,他看到九方渡老老實實坐在那不高的圓凳上,還要微微蜷縮起身體才能坐端正。
他走出臥房在門外,這才跟酸與說出了結契蠱一事,對方臉色稍霽。
“燕、你小心他。”酸與不安道。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再被他騙了。”
酸與認燕琨玉為主,也不好再勸。
酸與拎著肉去喂小石榴,留下土村院子裡的燕琨玉。
他看了眼九方渡所在的臥房,朝著方向邁了一步,不知怎麼又收回了腳。
既然結契蠱的子蠱和母蠱再遇見,九方渡的身體就會恢復,那放任他自生自滅也不錯。
一直到深夜,燕琨玉又做了三百年前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