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琨玉半躺在床上。
燕琨玉咬緊唇,將頭埋入被褥中,渾身繃緊,已經做好再傷一次的準備了。
九方渡見狀動作一頓,沒想到果然如那狐狸所說,那日的強制在燕琨玉心中留下了陰影。
好在他回去後仔細看了狐狸精手中收到的秘籍,如何讓燕琨玉高興,他已經掌握了。三柱香後。
凝膏用掉了三盒,滿地狼藉。
九方渡卻還跪在燕琨玉身前,那人已經化成春水,卻忍著不發出聲音,兩隻手胡亂抓著,九方渡俯身,單手將人撈起來。
百鍊鋼,此刻都化成了繞指柔。
“再忍忍,玉兒。”
燕琨玉聽到九方渡用沙啞的聲音一遍遍喊他玉兒,喊他小肥魚。
他不知自己身上哪裡胖了,腦袋裡神志不清,什麼也思考不了。
和那日完全不同,卻也是一種新的折磨,燕琨玉起初還梗著脖子不願觸碰九方渡。
可他次次被折磨到極點,被抱在懷中,片刻溫柔輾轉,而後就是暴風驟雨。
說是溫柔,卻又沒溫柔到哪裡去。
“九方兄!九方兄,我知錯了,停……”燕琨玉不得已,一遍遍喊著對方,祈求這場折磨快些結束。
“玉兒好好數了嗎,你方才幾次了?”九方渡語氣溫柔,帶著幾分逗弄。
燕琨玉早就找不到理智,周身如置焰火,將他焚燒。
他搖著頭說不知道,卻被九方渡折騰。
“若不知道便再來一次。”
“三次!”燕琨玉徒然清晰,不得不依賴地抱著九方渡的脖子,“三次了,九方兄唔……”
眼前白茫茫一片,星光落入草叢,一切恢復寧靜。
燕琨玉就這樣在九方渡的臂彎中暈了過去,自然沒有看到九方渡那張柔情的臉,將他抱在懷裡,連放下都不捨的模樣。……
睡著後,燕琨玉做個恐怖的夢。
夢裡九方渡說要剖了他的魂,在他肚子上掏了個大洞。
“嗬!”
他猛地嚇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肚子,發現什麼都沒發生,鬆了一口氣,卻意識到自己的腰肢似乎已經不是他的了。
身上換了新的裡衣,他轉頭去找九方渡的身影,最先看到的是那帶血的匕首。
九方渡手中的那把短刀不偏不倚,刺入他自己的心口,有血蜿蜒流下,落入白瓷碗中。是心頭血。
即使如此,九方渡卻也面不改色,只有越發蒼白透明的臉色在訴說九方渡其實並不輕鬆。
燕琨玉瞳孔緊縮,真切地看到九方渡剖心頭血的一幕時,他那些堅決瞬間化為烏有。
他想留下來,想再信九方渡一次……
讓他入魔
燕琨玉偷偷盯著九方渡的背影好一會,直到見九方渡似乎察覺視線時他才慌忙小心轉過頭,閉上眼繼續裝睡。
閉上眼後,其他感官都變得格外敏感,空氣中的血腥味,窗外飄進來的花香。
布料摩擦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燕琨玉感覺到九方渡離自己越來越近,被子下的手握住被褥的一小塊布料,他有些緊張。
九方渡已經將衣衫穿戴整齊,身上沒有半點濺上的血跡,面色也不動聲色,絲毫看不出來剛引出自己的心頭血。
他違背了十天才能第二次取心頭血的成約。
現在若燕琨玉真的要殺他,恐怕也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