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從未想過這些傷是誰替你在受嗎?”懷夕面上無半點笑意。
燕琨玉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人的影子,睫毛輕顫,卻一字不提。
“九方此刻怕是要比你疼上百倍,他為你服下九方族的結契蠱,你的所有苦痛傷害皆由他承受。你現在若殺了自己,他就死了。燕琨玉,用不用吾助你一臂之力。”
聞言,燕琨玉早就無波無瀾的心稍稍一顫,早無波瀾的心有些澀意,可面上卻仍不動聲色。
“你今日為我設下這樣一個局,不會就是為了對我說這些無用的事吧。”
懷夕探究的視線在燕琨玉視線逡巡,半晌鬆開桎梏燕琨玉的手:“來人,將他帶下去,在九方來之前,我要剔了他的仙骨!”
怒改天道(下)
燕琨玉不想就這樣束手就擒,他再次引畫影劍,試圖抵抗。
卻意外發現自己的真氣不知怎地被束縛了似的,完全施展不出。
他總歸是剛入金丹期沒多久,在長留山閉門三百年,沒有什麼應敵經驗。
加上修煉的無情道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再破鏡,分明只差一層就可到金丹中期,硬是修煉了一百年也不見成果。
“別白費力氣,這佛寺本就是個陣法,院子裡的六鼎就是陣眼,你方才運氣一次,就已經入陣了。”懷夕道。
被打暈前,燕琨玉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後的院子,院子裡陽光明明暗暗透過樹影照下來,確實有幾尊青銅鼎立在院中。
一切安靜又尋常,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整座寺廟都是懷夕的陣法。
可惜對方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一切都陷入無垠的黑暗中。
再睜開眼,已不再是寺廟模樣。
燕琨玉看著腳下,才發現自己是站著的,稍微一動,有鎖鏈的聲音,手臂也無法動彈。
慌張左右看去,他看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鎖鏈桎梏在兩端的架子上,他正身處牢籠之中!
抬眼看去,這牢籠之中不止他一個人。
“你終於醒了。”懷夕打了個哈欠,“我都等累了。”
懷夕和另外一個黑衣男人站在他面前,黑衣人手中端著一個木質托盤,上面銀光閃著,是一把短小的匕首。
燕琨玉直覺感到危險,用力扯了扯鎖鏈,試圖調動丹田內的真氣,卻沒有半點反應。
“別怕,你的仙骨本就不是你的,我只是拿走不屬於你的東西,不會殺你。”
懷夕說著,挽起袖口,拿起那匕首,走到燕琨玉面前。
燕琨玉卻不畏懼,直面懷夕:“若真如你所說,那你便拿去,只是你如何證明。”
聞言,懷夕手上動作一頓,抬眸看向燕琨玉。
這算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對方。
燕琨玉臉色有些蒼白,長密睫毛下那雙杏眼卻唯獨有神,讓人無端陷進去,少年的傲骨總讓人歎服。
怪不得能讓九方渡在意三百年。
“你想知道這根仙骨的故事嗎?”
懷夕突然有了幾分興致,他一把撕開燕琨玉的胸口的布料,露出那平坦白皙的胸口。
匕首流連在上面,燕琨玉睫毛顫抖,緊緊握住了拳頭,一言不發。
懷夕面露冷色,將匕首猛地刺入一寸。
燕琨玉還是能感覺到疼痛,他咬緊了後槽牙,雙手緊握,指節泛著不正常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