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眉頭蹙起,像是生氣了。
“你胡說什麼啊?”
九方渡欺身上來,右臂一把攬住燕琨玉的腰肢,他的腳尖幾乎騰空。
那磅礴的魔氣翻湧,將燕琨玉霸道地包裹其中,宣誓主權一樣的吻席捲而來。
看來藥效發作了。
被吻到窒息的前一刻,燕琨玉如此想到。
床帷一層層落下,地上是兩人的衣衫,凌亂又急切地丟下。
“前三日我們沒有雙修,對解除結契蠱有什麼影響嗎?”下意識抱住九方渡脖子時,燕琨玉問道。
“今夜一次補上就好。”
起初燕琨玉還不懂,九方渡口中的補上是什麼意思,直到三更天,他困得睜不開眼,卻還伏在被褥上。
“不要,四次已經夠了,九方渡!你聽我說話呀……”燕琨玉的眼淚肆意流著,手緊緊抓著被子一角,好似就是他的浮木。
九方渡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剛才他發現自己眼睛恢復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
他看得到燕琨玉瘦削的身體,一哭就泛紅的肌膚,還有那張淚涔涔的臉,睫毛都是溼的。
反抗也反抗不過,那雙手無力伸過來,被他一根根親過。
這時燕琨玉又被嚇得縮回手,罵他:“變態……”
“九方渡,聽我說話!”燕琨玉實在不行,抬手捧著九方渡的臉,讓他專心聽自己說了什麼,“你停下,這是命令。”
燕琨玉那雙眼澄澈一如當年,委屈望著他,而不是冰冷絕情的那雙眼。
被這樣的一眼看過來,九方渡心口怦然,好似回到了三百年前的某個夜晚。
“嗯。”九方渡不忍欺負他,又忍不住再多愛他一點,“不欺負你了。”
他們之間也只有夜裡能肆無忌憚了。
俯身時,九方渡指尖撩起燕琨玉的髮絲,在嘴邊輕吻。
月黑風高,殺人夜
在北嶽山下又住了幾日,燕琨玉白日以找草藥為幌子,上山找酸與,卻都沒有收穫。
那隻長得像師尊的小狐狸倒是一直都在,平日裡每次九方渡過來與他親近,那小狐狸就擋在兩人之間。
還把九方渡的手咬出兩個血窟窿來,燕琨玉時間都用在處理小石榴和九方渡的關係。
這日,遠處林中突然傳來長鳴聲。
趁著九方渡自己處理傷口,燕琨玉沒跟他打聲招呼,獨自進了北嶽山中。
方才那叫聲,與酸與有幾分相似。
“酸與!”
空氣中潮溼的氣味越來越重,燕琨玉發現自己進到了蒼鷹妖的領地。
來時路上還能聽到其他的鳥鳴,唯獨這裡安靜得出奇。
“酸與,你在這裡嗎?”撥開樹枝,燕琨玉還沒看清楚面前的環境,先是看到一個黑影朝他飛來。
隱約感覺到是什麼動物,燕琨玉手握在畫影劍上,並沒有抽出來,而是後退一步,卻不料腳下打滑。
就在這時,燕琨玉向後一栽,身子落入一個堅硬溫熱的胸膛裡。
銀白色的發飄然眼前,燕琨玉心頭一顫,猛地回頭抓住身後那人的手臂,以防他在逃走。
“酸與,你這麼多天到底去哪了?與我回去!”
“你受傷了。”酸與那眼神全然變了,變得更有侵略性,銀白色的睫毛翕張,那對瞳孔只叫人覺得膽寒。
燕琨玉防備地後退一步,眨眼後再看酸與又恢復了平常與他相處的樣子,那雙眼水光瀲灩看過來:“舔舔、就好了。”
見那粉色舌頭伸出來,幾乎要碰到他的掌心,燕琨玉連忙抽回了手,也放下戒備,全當自己看錯了。
“酸與,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燕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