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上青谷已經足夠親密。
可此刻熄了燭火,兩人肌膚相親,緊緊貼在一起時,還是會讓燕琨玉想起太多從前的事,竟然有些難為情。
兩人面對面,躺在幽藍色的月光下。
燕琨玉那雙眼烏亮看向九方渡,後者指尖拂過他的長髮,別到耳後。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中,九方渡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耳垂,或輕或重的撫弄,直到泛紅。
燕琨玉說自己的無情道是因自己而破,其實九方渡並沒有完全相信。
五年前他親眼看到燕琨玉肯為裴敘連命都不要,那無情道怎麼會和他有關。
九方渡就算再怎麼自信,也沒盲目到這個地步。
不過對於他來說,燕琨玉能有一分在意他,剩下的九分他可以填滿。
但還是想知道,燕琨玉要留在軒轅丘到底是為了什麼。竟然能忍受與自己待在一處。
“玉兒,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要的?”九方渡手背輕輕蹭了他的側臉,呼吸交融。
“想要的?我想想……好像還沒有。”
燕琨玉說著往九方渡懷中靠近幾分,又觀察對方的反應。
待對方抬手抱他時,才心安理得地躺在九方渡的懷中。
在上青谷耗費了不少內力,加上落入這幻境中,都已經是凡人之軀,天一黑就容易犯困。
九方渡閉上眼就要睡著時,懷中的燕琨玉翻來覆去,他被擾得又清醒了幾分,眉梢輕挑。
帶著幾分無奈睜開眼:“我是抱了一條活魚嗎?你還真成了小肥魚了。”
燕琨玉不敢回應,他難為情於自己消不下去的反應,也難以置信九方渡竟然這般有定性,這一次竟然只有他……
明明自己只是被九方渡的手摸了一下,就會這樣浮想聯翩,實在太說不過去。
他連忙搖頭,翻身背對著九方渡:“我…我要睡覺了。”
本想著強裝鎮定,九方渡的手下一瞬精準地將他隱藏的秘密掌控其中。
“這、這可是幻境裡,不是軒轅丘,九方兄,別……”
“你我在這裡本就是夫妻,有何不對,玉兒,不許躲。”
九方渡的聲音帶著某種繾綣的蠱惑力,貼在燕琨玉耳邊啞聲道。
兩人正趁著月色行好事,燕琨玉被壓在床頭,剛穿上的裡衣被撕了個粉碎,九方渡纏住他的雙手,不肯放過。
帶著哭腔的求饒傳到院子外面都聽得到,兩人正沉浸時,突然看到門外的影子。
“九……夫君!”燕琨玉嚇得腿立馬就軟了,還顧及著不能露餡。
九方渡倒是一點沒再怕的,直起身子,完全不耽誤耕種。
門外的人躊躇半晌,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已經打算離開時,九方渡突然喊住了那人。
“誰派你這個時候來的,想死嗎?”
趴在床上的燕琨玉剛松的一口氣又吊了起來,他眼中含著霧氣憤憤看著九方渡。
那人一副揶揄的模樣,動作狠戾,絲毫不給燕琨玉喘息的空間。
他只能咬著唇,可聲音還是無法完全控制。
“嚴二少爺饒命!奴是奉夫人的意思過來的,夫人讓我提醒您,明日要去北城的孫府上,談小姐婚嫁一事。”
“知道了。”九方渡懶散地應了一聲,視線卻都鎖在燕琨玉身上,一刻也捨不得移開。
指尖觸碰燕琨玉背上被荊條抽出的青紫痕跡,看到燕琨玉幾乎咬破了嘴,單手撐著床榻,靠近到燕琨玉耳邊,“不欺負你了。”
“嗯,夫君緩緩…”燕琨玉伸手勾住九方渡的手腕,他心口一滯,便真的停下。
側目看了一眼門口的影子,臉色冷下來:“還等什麼?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