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不是認識我師父?”
“你師父是不是毒醫沈御秋?”易宸璟聽到白綺歌的問題立刻明白她意思,求解心情竟比白綺歌更加急迫。
從遙國北方走到東面,一路上易宸璟數不清究竟請過多少位大夫給白綺歌診治,除了那個江湖郎中明確指出是中毒外,其他人都支支吾吾說不太清楚,足見這毒有多神秘,這病有多難治。西楚算是蠻荒之地,按理說各方面都不如繁榮地域發達,眾多大夫都看不出的症狀只讓傅楚看上幾眼便說出根源,這難道不是在示意著什麼嗎?
同樣在西楚之地,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精通醫術的少年,對毒藥瞭解出人意料地透徹,說傅楚與毒醫沈御秋無關,只怕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不其然——
“你們該不會是想找我師父解毒吧?”傅楚面露難色,雖未回答卻已給出答案。
皇天不負苦心人。易宸璟仰頭一聲輕笑,滿眼的喜色竟是止不住了:“是,我就是要找你師父,綺歌的毒只有他能解。”
撲通一聲悶響,幾人的目光齊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葉花晚狼狽地坐在地上,姿勢極其不雅,旁邊椅子傾倒狼藉,滿地的瓜子皮屑。揉揉屁股哼哼兩聲,葉花晚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水靈靈的兩隻大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大個子你在說笑吧?憑你們兩個想找師父解毒?哎我問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我師父是誰?”
“確實不知。”易宸璟毫不避諱老實回答,“不過,我只知道他能救綺歌就夠了。”
“你也太狂妄了。”葉花晚翻翻白眼,鄙夷地冷哼。
但凡能人異士都有些古怪脾氣,看來這毒醫解毒救人也不是誰都肯幫的,必定有選擇條件。白綺歌拉了拉易宸璟衣袖示意他暫不要說話,滿眼誠摯向傅楚躬了躬身:“我和宸璟極少外出,對這些名人高士並不瞭解,還請傅兄弟說說我們請不來毒醫是何意?如果有什麼條件也請詳細告知,我們定當遵守。”
傅楚急忙扶起白綺歌,臉上表情愈發苦楚:“白姐姐,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是……師父有言在先,幫窮不幫富,幫毒不幫醫,幫死不幫活。若是因中毒而命懸一線窮人百姓,便是不求,師父也會慷慨施以援手;若是富貴人家、患病而非中毒者,又或是可以行走不至瀕死者,縱是金山銀山搬到面前他老人家也不會有一絲心軟。”
“這算什麼條件?富貴之人就是不是人?為醫者理應救死扶傷,哪有挑剔身份狀況之理?”易宸璟勃然大怒,全不顧身上重傷未愈,猛地從椅中站起。
“你吼什麼吼?來求人的還是來殺人的?”傅楚被他怒喝嚇到一時緩不過神,倒是身後葉花晚叉腰跳出,“我師父救誰不救誰是他老人家的自由,關你什麼事?別以為讀過幾本破書有點兒爛金銀就目中無人,你再敢吼我師兄,我、我……我不但不讓師父救她,還會下一百種、一千種毒毒死她!”
少女纖細手指指向白綺歌,眼眸裡滿是厭惡。
“你再說一遍試試。”易宸璟聲音低沉,渾身氣息陡然冰冷,漆黑瞳仁映出葉花晚煞白小臉,還有一閃而過的殺意。
誰都不可以拿白綺歌開玩笑,尤其是她的性命,一句、一個字都不可以!
好好的氣氛轉眼陷入僵局,白綺歌呼吸一滯,急忙把易宸璟拉到身後。她明白易宸璟怒從何來,可葉花晚並無過錯,一個小孩子的氣話而已,他何必當真動怒?
說到底,都是因為她。
“葉子,別亂說話。”緩過神的傅楚也是臉色蒼白,拉過葉花晚護在身後,連連向白綺歌道歉。
白綺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兩個直腸子,兩個收拾爛攤子,這搭配……簡直無話可說。回頭捅捅易宸璟,二十多歲的大男人還在氣頭上,起伏胸膛宣告他火氣尚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