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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忙中止話題。

說話間,房外開始北風怒號,聽著便知又一場大雪要降臨了。白綺歌熄了燭燈換上油燈,光亮昏暗了些,催得人昏昏欲睡。看著投映在牆壁上的單薄剪影,易宸璟託著腮,微微有些出神。

“都不去不行麼?”

“什麼?”白綺歌茫然反問。

抬手指了指門口,易宸璟一本正經:“書房,你不去,我也不去。外面風大,太冷了。”

“……再過幾年你的臉皮就可以用來納鞋底了。”

中州風俗,雙親病喪七七四十九日內禁酒宴、禁房事,易宸璟孝順是出了名的,自然不會頂風作案,對他而言能抱著白綺歌安安心心睡上一夜足矣,總好過滿腹愁緒徹夜難眠。

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白綺歌在他身邊,歡愛之事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情到深處吧。

“還有些摺子沒批完,明早早起再去書房。難得……綺歌,綺歌?”發覺白綺歌半開窗子望著外面出神,易宸璟走到身後將她牢牢抱住,語氣溫柔得化不開,“在看什麼?我的臉在這裡。”

“沒什麼,早點熄燈睡吧。”白綺歌搖搖頭關了窗子,若有所思的表情消失在呼號風雪之中。

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放晴後整個帝都都被銀裝包裹,遙國皇宮如同凌風傲梅,大片潔白間偶爾露出幾點牆紅,美得令人嘆息。偶陣雨對前一夜發生的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晌午時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硬邀來易宸璟去御花園看雪景,易宸璟無奈之下非要拉著白綺歌,試圖以此佐證自己的矢志不渝,也希望偶陣雨能知難而退,早些恢復他們的平靜日子。

不巧的是,這天偏偏不能平靜——到了御花園才知道,臥病多日剛有好轉的遙皇也受偶陣雨邀請而來。

“遂良,你給朕看看,朕的眼睛裡是不是長什麼東西了?怎麼看人臉色不是黑的就是青的?”遙皇不深不淺地開著玩笑,好像前幾日的激烈爭執根本沒有發生過。

遙皇可以當做無事發生,易宸璟卻不能,緊握著白綺歌的手挑釁似地看向遙皇,冷俊的臉上面無表情。

“太子哥哥,快看,那邊還冒著熱氣呢!”偶陣雨興奮地指向御花園攬月湖,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處湖水尚未結冰,氤氳熱氣嫋嫋升起,在一片寒冷冰雪中顯得極為突兀。

“那裡是鶯月湖的一處泉眼,冬天從不結冰。”見易宸璟沒有回答的意思,遙皇接過問題笑著答道。

鶯月湖……

這三個字白綺歌記憶猶新。

當初謹妃陷害她與大皇子有染,就是在這裡想要溺死她來個死無對證,也是因著懷胎時在鶯月湖受了涼才落下寒症的病根,那地方簡直是她的黴地。

看著白綺歌失神目光,易宸璟猜到她是想起了那段回憶,沉吟片刻忽地開口:“父皇可還記得那年冬天的事?當時謹妃誣陷綺歌與大皇兄私通,我去找綺歌時見她在鶯月湖裡掙扎,險些就被謹妃手下太監害了性命。如今人事皆變,當時誰能料到呢?”

“世間萬物豈有不變之理?尤其人心變得最快,善惡好壞,一眨眼就看不清了。”

遙皇明白易宸璟表面是說謹妃一派勢力,實則是對比先前與現在他對待白綺歌的態度,繞了個大彎子,最後還是落在撤白綺歌正妃之位一事上。易宸璟問的不清不楚,遙皇自然不會如願回答,一邊揣著明白裝糊塗,一邊又把話說得語焉不詳,老謀深算可見一斑。

易宸璟自知論辯上不是遙皇對手,輸了一局便不再接話,不料,遙皇逮到機會不肯放過,眯起眼看著站在湖邊的偶陣雨,眼底一絲精明閃過:“暄兒出事後不久,謹妃在鶯月湖邊散步時被人推入湖中差點兒淹死,這件事你可知道?”

“有所耳聞。”易宸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