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你少在這裡狐假虎威。”齊嫵反駁道。
“那你就去問尊上,我只是按吩咐辦事。”被叫齊六的男人聳了聳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齊嫵見他這麼說也無可奈何了,她也沒有真的去問尊上的膽子。
此刻有些同情地看向燕琨玉,可對方臉上絲毫不見愁色,甚至帶了幾分欣喜。
燕琨玉對於異獸是很感興趣的。
“瑞獸閣,是昨天送我過來的那頭鹿蜀的居所嗎?”
“你說鹿蜀?不過瑞獸閣可不只鹿蜀一隻瑞獸。還是不少兇獸,也是分為三個等級來飼養的,我看燕公子靈力低微,應該只能喂一些低階的異獸……”齊嫵道。
燕琨玉有些尷尬,要是兇獸,他可能確實喂起來有些費力。
齊嫵心直口快,反應過來連忙找補:“燕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我沒有生氣,你說的確實沒錯,我靈力尚不能如此。”
“那我給燕公子拿今日的衣裳。”齊嫵尷尬笑了笑,轉頭看到齊六還在,臉色有些難看,“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們燕公子要更衣了!”
“都是男人,更衣有什麼怕看的。”
這話說出口,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愣了一瞬,先不說天下男子成親已是平常之事,燕琨玉再怎麼樣也是九方渡的男妻。
眼前這人簡直是沒有把九方渡放在眼裡,更不用說燕琨玉了。
“齊六,你是不是瘋了!”
齊六淫笑一聲,倚在桌上無賴極了。
燕琨玉倒是不怎麼在意,在太羲宗的時候也和烏連師兄一起在河邊洗過澡。
他面色如常地更衣洗漱,完全把齊六當成了空氣,後者興許是覺得沒趣,才去了正屋等。
“走吧。”穿戴好後,燕琨玉拿上了太羲宗的劍。
“等等,你這劍不能帶。”
劍修劍不離身,是他在太羲宗學會的第一件事,現在要他丟下劍,跟丟了他的命沒有什麼兩樣。
況且這把劍還是師尊裴敘給他的,雖說不算什麼上好的神劍,燕琨玉也仍舊視若珍寶。
“劍在人在。”這件事,燕琨玉很有原則,“尊上有說我不可以帶劍嗎?”
“讓你帶又能有什麼用,嘁,走吧!”瑞獸閣。
雖說是閣,但是走進去站在院子裡燕琨玉才發現這裡的瑞獸和兇獸多到他幾乎數不清,這裡負責飼養異獸的人也不只他一個人。
一打眼,燕琨玉看到裡面有一隻長得像蛇的鳥,正欺負其他的異獸,燕琨玉看著那隻鳥有些新奇。
正要湊上前去看看,視線便被遮擋住了。
“那是酸與,是尊上最寶貝的坐騎,也是這裡最兇的一個,小心把你吃了。”齊六陰陽怪氣。
“這兒只是給你看看,想喂好這群小祖宗們,你還要先了解他們才能負責管理,跟我來。”
跟著齊六拐進瑞獸閣一間廂房,裡面竟然擺滿了各種書籍,分門別類放好,都是跟樓下的各種異獸有關係的書。
一整天,燕琨玉都在這間房裡聽齊六唸經似的講這些異獸的習性。
直到傍晚時分,房門被人直接從外面推開了。
來的人看都不看燕琨玉,直接走到齊六跟前,貼著耳朵說了些什麼。
齊六聞言看向燕琨玉,嘴裡露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