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腳回頭去找季匪的影子,可惜剛才還喋喋不休的人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迷霧的懸崖上竟然只剩他一人了。
恍惚間,眼前又變了。
燕琨玉站在院落前,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遊、靈、樓。”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軒轅丘的遊靈樓,分明他方才還在和季匪九方渡在山洞中找那似鼎的寶器。
不等他多想,遠處突然跑來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子。
“燕公子,你怎麼還在這裡,今日大婚你該入洞房啦!”齊嫵笑著扯過燕琨玉的袖口,燕琨玉怔怔看著齊嫵的笑臉,心中五味雜陳。
“齊嫵?我和誰的大婚?”
“能有誰,當然九方渡,我們的尊上了!”齊嫵開口道。
燕琨玉定在原地,感覺自己從腳心開始都是麻的,這到底是哪裡,他不應該在長留山腳下的秘境嗎?
“我為何在這裡,我不應該在長留山嗎?”
“長留山?哦……你說昨日和尊上一起去遊玩的那處嗎?那都是昨日的事了,燕公子,你怎麼了,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啊。”
齊嫵的神態和燕琨玉所見過的一模一樣,他木然地看著齊嫵,感覺身體僵硬。
如當頭一棒,大婚的恐懼讓燕琨玉一時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恐懼幾乎淹沒他的理智。
難道三百年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他的夢嗎?
他寧可自盡
燕琨玉跟著齊嫵走進屋裡,看著九方渡一身紅衣正微微笑著在等他拜堂。
他和九方渡大婚兩次,都未曾有過一次完整的拜堂。
如今軒轅丘一片安詳,高堂上只有他和九方渡兩個人。
“玉兒,我們該拜堂了。”九方渡說著,朝他走來。
看著九方渡離自己越來越近,燕琨玉只覺得毛骨悚然,他轉頭看向門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再回過神,九方渡已經站在他的身邊,牽起他的手。
他看著對方的那身紅衣,還有喜氣的面容,如此陌生。
在對方提醒他拜高堂時,燕琨玉突然停住,似從前般柔情問:“九方兄,我送你的玉佩怎麼今日不見你帶著,是上面蝶戀花的圖案你不喜歡嗎?”
“怎麼會不喜歡,玉兒送給本尊的,自然要好好珍藏……咳唔!”
話音未落,畫影劍徹底刺透了九方渡的心臟,面前的人突然倒下。
燕琨玉冷冷垂眸看對方,那雙杏眼裡平靜無波:“你猜錯了,這種噩夢一樣的幻境我怎麼會沉溺,我送他的玉佩上不是蝶戀花,是並蒂蓮。”
面前被刺穿心臟的九方渡瞬間化作化為烏有,連同齊嫵和遊靈樓也都一併消失了。
燕琨玉連忙看了眼齊嫵的方向,已然沒了人。
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了剛才在山洞裡的模樣。
周圍四面牆壁圍繞,迷霧散去,能看到牆壁上有山泉沿著縫隙流淌,明顯剛才的水滴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季匪!”燕琨玉喊了一聲,無人應答。
多走幾步,倒是看到躺在地上的九方渡,顯然也陷入了幻境。
‘喂,你想不想知道與你同行這個人他在幻境中最想要的是什麼?’空中傳來一道縹緲女聲。
燕琨玉環顧看了一圈,卻不見人影:“你是誰,為何要在這裡阻攔我們?”
‘別看了,你找不到我的,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告訴你。’那女聲帶著幾分傲嬌。
燕琨玉一頓,還真老實回答了:“……我不想知道他幻境是什麼。好了,現在該你回答我了。”
‘不想知道你也要看!等你的同伴們都從幻境裡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