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行夢樓內並無他人,才將那紙烏偷偷放出窗外。
紙烏飛起來後變成一隻雀兒,沒有人能看得出其中端倪。
回到床榻上,燕琨玉將永芳經翻出來,即使懷疑,他仍是盤膝而坐,逞強練了起來。
他只差一點就能夠突破一層了,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並不怨恨九方渡。
只想著一切都是對方體內的魔氣作祟,若是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是自己早日幫助九方渡接觸身上的魔氣,或許對方就不會如此暴躁狠戾了。
丹田處似有什麼要炸開似的,能感覺到和突破境界只差一點。
燕琨玉嚥下喉嚨處的腥甜,氣運周天,瞬間感覺體內經脈炙熱滾燙。
永芳經一層,突破了。
“齊嫵,尊上那邊又來叫燕公子過去伺候了。”
“你小聲點行不行,燕公子剛醒,他還沒法下床走呢……我去和尊上說一聲。”
門外院子傳來說話聲,燕琨玉坐在床榻上,手撐著被褥,臉色蒼白如紙,睫毛低垂著,藏不住眼裡的落寞。--角鬥場。
九方渡坐在高臺之上,正看著場中那兩人帶異獸演練比試。
“你說他來不了?”
“是,尊上,燕公子方才還吐了血……”
九方渡手中摩挲一個葫蘆狀的小玉瓶,冷冷道:“作秀。”
齊嫵聞言,臉都嚇白了,連忙跪下:“是真的!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高臺上的九方渡並不應聲,氣氛冷到極點,簡直無人敢出一聲,都屏氣凝神,生怕燃起九方渡的怒火。
燕琨玉出現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這高臺上安靜極了,只能聽到臺下兇獸的吼叫聲。
“尊上,燕公子來了。”齊眉頷首,走到了九方渡面前道。
燕琨玉無暇顧及氛圍,他是吃了丹藥強撐著身體過來的,面色看起來比方才好些,不過都是假象。
“燕,燕公子,你怎麼來了?”齊嫵驚訝看過去。
見狀,燕琨玉只遞給齊嫵一個安心的眼神,猶豫片刻,還是上前行禮:“九方……尊上,你找我。”
九方渡的眼皮懶懶掀起,半晌沒有應聲。
燕琨玉行禮的手都微微顫抖時,才聽到九方渡的聲音:“本尊有些冷。”
話音落下,齊眉微微側目看了九方渡一眼。
軒轅族圍觀看角鬥的人不少,聽到九方渡連這樣說,都知道是在故意刁難燕琨玉。
離得遠一點的人相互遞了個眼神,再看向燕琨玉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前段時間的寵愛瞬間化作烏有,一個受傷的魔尊夫人被硬生生叫來做這樣的事。
偏偏燕琨玉一點脾氣沒有似的:“那琨玉去給尊上帶一件大氅來。”
來回路上,燕琨玉越發壓制不住心經突破後體內真氣的躁動。
加上幻境帶來的精神傷害,燕琨玉步伐越來越慢。
再回到角鬥場的高臺上,燕琨玉將那大氅遞給九方渡。
對方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顧著角鬥場的比試,燕琨玉咬了咬唇,湊到九方渡身邊輕聲道:“尊上,得罪了,我幫你披上。”
角鬥場中誰贏誰輸,九方渡一點都沒看進去。
他只嗅到燕琨玉靠過來時嘴裡那股藥味,燕琨玉的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脖頸,九方渡神色暗了暗。
轉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