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迅速出手跟對方搭上招。
但她很快也意識到,對方沒有跟她激戰一場的意願。
雙方各自收手,男人穿著黑色套裝,身材魁梧,戴著帽子和黑色口罩,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出絲毫破綻。
“你是山雀,還是山雀的人?”林錯問對方。
“這是山雀給你的東西。”
對方扔過來一個白色優盤:“中越邊境的幾條線,你們還需要自己再深入調查,另外,東興最近很熱鬧,你們可以攪攪混水。”
林錯穩穩接住優盤:“山雀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對方只說:“遲夏。”
林錯擰眉:“告訴山雀,如果他敢利用遲夏,我就敢剝了他的皮。”
阿德沒回話,他很快跑開,林錯追了上去,但因為不熟悉地形,還是追丟了。
阿德甩開林錯回到車上,瞿白正在等著他。
“東西給了。”阿德發動車子:“她會信麼?”
“她跟江疑都是有腦子的人。”
瞿白摩著指腹:“欽城那邊一旦開始行動,咱們也該加快速度了。”
“池瀟那邊也派人去了餘吉。”阿德又說。
瞿白看著窗外,胳膊撐著腦袋,聽到這話點了點太陽穴:“給楚金寶傳個訊息,讓他回餘吉。”
“好,那蠍子那邊……”
“他知道分寸,葛靜怡那邊的人手既然都撤回去了,就代表她已經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只要她不出什麼事,蠍子也不會像這次一樣衝動。”
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的面面俱到,阿德沒再說話,只低低地嗯了一聲。
阿德的車子停在了根叔和妻子住的地方。
根叔剛從酒吧回來,瞿白跟他在路口相遇。
從餘吉回來後,他忙於和老K打交道,只去了醫院一趟,後來又被關進暗室,期間一直沒去過酒吧,只是中途打過個電話,大家也都刻意沒有提根叔孩子的事情。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根叔先開了口,走過去拽著他的胳膊:“快進去,讓你嬸子給你弄點吃的。”
“我最近太忙。”瞿白跟他一起往裡頭走:“根嬸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根叔說:“已經能走路了,天天唸叨你,這會兒見著你肯定高興。”
根叔說著,一低頭,衣袖摩擦間看到瞿白胳膊上的傷,他眼神暗了一瞬,忽的停了下來。
瞿白也停了下來:“怎麼了?”
藉著樓道里昏暗的光,根叔掀開他的胳膊,看到上面的傷痕。
很快,他又不由分說地又掀起了瞿白的襯衫,也看到了他身上新舊交錯的痕跡。
瞿白呼吸有些凝重,卻在這一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也沒說任何話。
根叔看著那些傷,目光深切而又沉痛,良久的沉默後,他放下瞿白的衣服,輕輕壓了壓他的衣角繼續往裡走,走了兩步,才問了一句:“待會還走麼?”
“嗯,走。”瞿白說:“事情多,最近我可能不常來酒吧了。”
“我替你看著。”根叔抹了把眼睛:“你去做你的事,酒吧我替你看著。”
“給我點時間。”瞿白說:“總會結束的。”
到了門口,根叔開門進去,屋子裡傳來一陣飯香。
根嬸腿腳還不怎麼利落,手上拿著碗筷:“回來啦?”
她一回頭,看到根叔身邊的瞿白,疲憊傷神的臉上露出驚喜來:“小白也來啦,快過來吃飯。”
瞿白過去接過她手裡的碗筷:“不是給你們叫了保姆,人呢?”
“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根嬸笑話他:“我也活動活動。”
根叔一言不發地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