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輕撫頸子,跟著緩道:“師祖你困於此地己久,玄武門的變異自然不曉,我的‘灼鋒刀法’確實傳自玉娘,而玉娘則是得王汗親傳,他更扶植玉娘成立玄玉門,門下弟子尚有他親生女王夢雁,這一切皆是為得玉娘信賴。”
徐邢沉吟道:“你先回答我,王汗為何未能一統玄武門?”
宋青書淡淡道:“只因陸靖叛變,他本是聖劍山莊的弟子,是林鎮南令他假投漠北,拜於王汗門下習刀,為的正是‘玄武遺卷’。”
徐邢面露震驚的神色,喝道:“什麼!靖兒竟是林鎮南遣來的。但憑他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王汗才是。”
宋青書回道:“他是與林至缺及我親叔宋逸聯手,三人合攻王汗,最後仍落得宋逸慘死,林至缺重傷,但王汗亦是命在旦夕,然陸靖念及舊情,而放走了王汗,南北宗至此相安無事的過了十多年。”
徐邢這時舉手止住他,沉聲道:“那玉兒呢?你為何未提及她?”
宋青書緩緩道:“只因陸靖在與王汗對決之前,便先令玉娘傷重而不得出戰,她亦因此功力喪失十多年,直至近年才復原。”
徐邢心中大怒,右掌猛擊牆壁,震得洞內發出轟然巨響,喝道:“混帳!枉我待他如親子,他竟這樣對付我女兒。”
宋青書淺嘆道:“他向玉娘揮刀時,心中的痛楚也是難以言喻,否則他更不會為此遠走天涯,隱世不出,但也所幸有他阻撓王汗,王汗的奸計才未能得逞,無奈十多年後,我們仍慘遭他毒手。”
徐邢虎目現出異采,緩道:“王汗是我兄弟,你若想在我面前中傷他,勸你還是省省氣力吧。”
宋青書神色忽黯,淡淡道:“若你曉得,玉娘正是死於王汗的魔刀之下,你今生都將悔恨有他這個兄弟。”
徐邢爆喝道:“胡說!”
雙掌猛拍,正中宋青書肩頭,他體內經脈似著火般灼熱難奈,只聽一聲慘叫,他己痛暈了過去。
再度轉醒,宋青書昏昏沉沉的瞧著洞內,這時竟己入夜,洞內漆黑的不見五指,唯可隱約見到徐邢雄偉的身型立在洞口,抬頭仰望著天際,崖間的落風不住呼嘯,令人感到說不出的孤寒意味。
徐邢低吟一聲,跟著緩緩道:“你醒了?”
宋青書忽地不知該如何與他應答,日間與他談話不到半刻鐘,己遭他連擊數掌,更因此而暈了過去。徐邢生性異於常人,故得邪名,此刻他更被困於此穴長達十多年之久,其心態更難揣測,若是再有一言不合他老人家心意,恐怕真被他誤殺而死。
徐邢見他不再言語,沉聲道:“別怕,我只問你幾件事,這次保證不再傷你。”跟著將血狼刀拋向宋青書,道:“我將此刀還於你護身,你不用再猶豫了吧。”
宋青書舍起血狼刀,置於腰間,跟著來到徐邢身旁,問道:“這崖壁如此陡峭,我們可有法子回到上頭去?”
徐邢長笑道:“若施展老夫的氣功絕學,要逃出這山崖又有何難?”
宋青書望著懸崖邊,驚訝道:“此地如此險峻,若有個失足,恐將粉身碎骨,天下間只怕唯有你一人辦得到。”
徐邢緩緩的搖了搖頭,跟著蒼老的聲音緩道:“不,紀蘭也辦得到,她鎮教寶典‘盡天蝕心’亦是練氣絕學,這也是她將老夫囚於此地之用意,只因唯有她可到此地來。”
宋青書奇道:“既是如此,你為何不逃出去呢?”
徐刑長笑道:“沒瞧見我手上及身後這兩道鐵煉嗎?這是紀蘭所精心打造的,直穿透我琵琶骨,若我掙脫此練,只怕尚未踏出此洞,便氣絕身亡了。”
宋青書暗道原來如此,徐邢跟著長嘆道:“玉兒是否真的死了?”
宋青書點頭回道:“玉娘確實仙逝了,只因玉娘在得知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