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鄉鎮上了。
“是啊,我忘了,你的確應該不知道,你只不過出了五十萬,更何況,人也不是你請的,你怎麼可能知道來的是誰呢”柳罡一點點的洩露著資訊,一點點的打擊著朱光榮的信心,審訊,關鍵的就是打擊嫌疑人的信心,讓人無所適從,此時,朱光榮雖然依舊是黨委書記,可是,在柳罡眼裡,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柳縣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顯然的,柳罡的策略湊效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洩露了出去,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會是一種巨大的打擊,柳罡甚至說出了五十萬的數額,這讓朱光榮的心底,彷彿如遭雷擊,即使是兇手,也不可能知道他出了五十萬,知道他出了五十萬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指使出錢的人,一個就是他的合夥人,而這,居然都被柳罡知道了,他如何能夠不受震動,他的稱呼,也不自覺的變成了柳縣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朱光榮,我要是你,我就爭取坦白,雖然通常說的坦白從寬有些忽悠人,可對於你目前來說,坦白,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你坦白了,至少不會讓我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你的頭上,壓在你朱家人的頭上。”柳罡特意的強調了朱家,打擊了朱光榮的信心,柳罡又開始曉之以情了,朱光榮能夠讓兄弟姐妹都跟著他混,那顯然是一個看重親情的人。因為不是正式的審訊,柳罡說話也沒有絲毫的顧忌,而純粹的講厲害關係,他知道,所謂的政策攻心,對於這些官場老油子,沒有半點的效果,講政策,他們也許比自己還清楚,唯一能打動他們的,就是利益,牽涉到本人及其親人的利益。
“柳縣長,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雖然話和剛才的差不多,不過,朱光榮的語氣,卻是又軟化了許多。柳罡這話,就是赤luo裸的告訴他,如果朱光榮不配合,那就會徹徹底底的把朱家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朱光榮配合,他也許會多多少少的放朱家一馬,這顯然的已經讓他微微的有些動搖了,如果自己已經無法脫身事外,能夠給親人多背一些,他還是願意的,他是一個很看重親情的人。
“其實,找了人後,你一直關注著財政所,是不是?你也不願意事情鬧大,事情鬧的越大,雖然我的麻煩會很大,可是你的麻煩也會更大,因此,看到對方殺人,你很害怕,是不是,因此,你讓人救出了兩位前去制止的jǐng察,你本來還想把那幾人都救出來的,只是,很遺憾,他們已經死了,你除了發發脾氣,你也無可奈何,是不是?”柳罡淡淡的看著朱光榮,這些,自然是一一半分析,一半魂印訣搜尋的記憶。
“……”朱光榮想說什麼,卻沒有說。柳罡的話,彷彿是身臨其境,彷彿他做這些事時,柳罡就在身邊,讓他不知道如何反駁,可是,他顯然已經沒有做好承認的心理準備。
“朱光榮,你不覺得,你們朱家在溫泉鎮,有些喧賓奪主了嗎?”柳罡卻是再次的加了一味猛藥,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柳罡卻是隱約的感覺到,朱光榮的合夥者應該是張家人,朱光榮把一家子都弄來了溫泉鎮,這勢必要侵佔到張家的利益,朱家和張家,必然不那麼和諧。
“……”朱光榮此時,卻是表現出了沉默,柳罡的話,無疑的擊中了他心底的痛,他們朱家和張家,又豈是不和睦,而是有著深深的矛盾,只是,還沒有最終的爆發而也。柳罡說出五十萬的時候,他的心底,就隱約的有著一種懷疑,只是,他卻是有些不相信,不相信對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他知道的事情也非常不少,真要魚死網破,大家誰也佔不了便宜。
“朱光榮,你仔細想想吧,我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柳罡並沒有再說,他轉身往外走去,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回頭道,“對了,那些賬簿,並沒有完全燒燬,薛大頭還留下了一些,我也不怎麼看得懂,也不知道是些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