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向他,用只有他二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道:“我女兒被天下人不恥,你很開心,是麼?”
古越淺淺一筆在,不轉頭看她,“她大不了不能在北朝參政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橫豎是我的夫人,在北朝參政本汪甚妥當。既然不能參政,我接回宮生兒育女,且不是好事一樁?賀蘭皇后將多一堆孫兒孫女,想必十分愉快。”
他的話象給賀蘭心窩裡塞進一塊尖石,碦得難耐,又堵得心慌。
賀蘭氣得臉色發黑,冷哼了一聲,“休想。”
古越不以為然的勾唇一笑,歪了歪頭,仍看白筱,見她神色已定,眼中露出一抹讚許,這丫頭果然不簡單。
白筱聽到他二人之言,心間微澀,深吸了口氣。
誦讀官面色慌亂,捧著那頁白紙的手,不住的抖,“二公主,這……這………”
白宜近前,關切的向白筱問道:“皇妹,為何會如此大意?這該如何是好?”聲音不大,卻是足以讓臺下近處人聽見。
聽上去關切的一句話,卻將隱忍著的百姓的怒火激起。
賀蘭更是氣得渾身亂顫,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如此落井下石,這件事怕是與她脫不了關係。
之前幾個月,在朝中的百般巴結,怕都是為了這一刻。
然怒歸怒,在這萬民之前,卻是發作不得。
古越眼裡笑意更濃,饒有興趣的換了個姿勢,接著看戲。
白宜這話如果換成方才,白筱定然失色,此時聽了,只是淡淡一笑,“祭天是何等大事,我千惦萬掛,唯恐有一點閃失,如何能大意。
“那這………”白宜揹著臺下百姓,暼視過誦讀官手中白紙,露出一抹不屑,事到如今,她還能玩出花來?
白筱出了這事,朝中大臣定然會將因果推到賀蘭身上,雖然病了幾年無法教導女兒,但此行過於惡劣,對賀蘭難免不會有看法。
她坐在那掌權之位上,也不過是孤棋一枚,過不了多久,便得從那座上下來。
北皇子嗣除了她和白筱,只得那個不滿十歲的兒子金璃。
賀蘭一倒,定然捧金璃上位,幼帝上位,自然得她這個皇姐垂簾相輔,她得了如此地位,還怕古越不肯與她聯姻?
偷偷望看古越,見他正半眯著狹長俊目將她們看著,哪裡***一絲輕狂,柔聲勸道:“皇妹,此事萬萬不可逞能,錯了就錯了,向大家誠心請個罪,這事也就算過了。”
語調誠懇,叫人心服口服。
正面百姓鬧哄哄的附和,要白筱給個說法。
白筱又是一笑,“皇姐不必擔心,我只不過是備了份與眾不同的。”
“皇妹!”白宜不想再拖延下去,免生事端,提高了聲量喝止。
這時古越啞沉的聲音傳來,“二公主既然有特別的祭辭贈與上天,長公主為何百般阻攔,難道是別有居心?又或許,長公主知道這張白紙的由來,知道二公主沒有辦法可施,才故有此言?”
白宜看向翹著二郎腿的古越,臉色瞬間一變,這是他第一次與她說話,說出的話卻象刀鋒刮過她的皮肉,又冷又痛。
他自小弄權,她這點小手段,騙不過他的眼。
白筱突然朝著古越笑了笑,“太子,有沒有興趣一起來觀賞我為上天備下的這份祭辭?”
古越濃眉一挑,“好。”當真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她,在她身邊站定,“很榮幸受二二公主之邀。”
白宜又嫉又惱,沉了臉,譏諷道:“那就請皇妹把這份特別的祭辭獻上來。”
正面的人頓時靜了下來,好奇又迷惑的看著臺上,有的想看白筱如何把這事圓過去,有的當真相信她藏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管是何種心態,都是一瞬不瞬的養活著臺上事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