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說是說當煮豬食,煮煮算了,但當真操作起來,卻想做得好些。
這邊廚房雖然一直沒什麼人住,但東西還是齊全,洗洗刷刷出來,倒也用得。
白筱不曾做過這些粗雜活計,但天生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嗑碰了幾下,越加不肯認輸,和自已賭上氣,越做不了,越是要做好。
別手別腳一陣倒有些有模有樣。
容華坐在院中偷眼看著,暗暗偷笑,這般的她比留在宮裡勾心鬥角,實在有趣得多。
方才路上的那些鬱積,不覺中散了不少,莞爾一笑。
暗想,這餐飯怕是有得吃了。
念頭未消,廚房‘轟’的一聲響,火光忽閃,驚得飄身離座,直躍向廚房。
一股黑煙從門口冒出,被風一吹散了開來。
白筱立在門口,蓬頭垢面,粉白的面頰東一塊西一塊的抹著黑炭灰,看不出真容,一手舉鍋鏟,愁眉苦臉的看著鍋裡看不出是何種事物一團的焦黑。
感覺到他靠近,委委屈屈的向他轉過臉來,可憐巴巴的道:“鍋………鍋裡會起火………”一雙眼倒還是忽閃忽閃的,極是澄亮。
容華見她無事,差點躍出胸膛的心總算落了下去,見她這副形容,心裡一蕩。
他本來就想她得緊,這時被她這般看著,哪裡還有理智,驀然伸臂攬了她的腰,低頭凝看著她被嚇得傻了的眼,心意越加的軟軟綿綿,不禁收緊手臂,視線下移,鎖定她嘟著的唇,微偏了頭,慢慢吻落。
白筱被鍋裡突然起火嚇得厲害,心砰砰亂跳,還沒能回過神,已被攬進他懷中,緊迫的束縛感讓她覺得甚安心,仰臉看見他湧動著情潮的黑眸,即時愣住,直到他的垂著的眼已到咫前,才倏然警醒。
睜大了眼,正要制止,鼻間飄過的嗆人煙更加濃烈,忙轉臉看去,驚叫一聲,“火………火………”
容華斜眼看去,方才一時意亂情迷,竟忘了灶中火未滅,被燒乾的鍋,哧哧作響,灶中火燃得更歡。
忙放開白筱,屏了氣息,奔到灶前,將燒著的柴火抽出,盡數滅去,長吁了口氣,轉頭看向仍杵在門口打望的白筱。
一番手腳折騰下來,臉上揩上好幾處炭灰,花得不成樣子。
二人四目相對,禁不住‘噗‘的笑出了聲。
他勾唇笑笑,“要你做餐飯,你就籌劃著燒了人家的屋子,這怨氣可當真大得很。”
白筱很是難為情,又有些委屈,本來是想好好做這頓飯的,結果做成了這副慘景,“你當我願意的麼?”
他笑著起身,抬手輕撫了撫她的臉,手上沾著炭灰將她一張小花抹得更花。
忙背了手過來,用手背去擦,卻越擦越花,終是忍不住笑了。
白筱抬臉看他,額頭,鼻子面頰上盡是一塊塊或深或淺的黑。
在她記憶中他永遠是乾淨得一塵不染,幾時見過他這般模樣,俊儒非凡的臉,已然難辯,甚是好笑,哪還忍得住笑。
堵在心口的那點殘餘不快,也隨著滾出的濃霧化成了灰燼。
笑得夠了,再看向那黑漆漆的鍋灶,又苦了臉,這飯是吃不得了。
“出去吃。”容華無比愛憐的又撫了撫那張花貓臉,出了廚房。
白筱洗了臉,戴了人皮面具出來,見已然換過衣裳化成普通相貌的容華,仍是一身白色簡單寬鬆長衫。
簡簡單單的款式硬被他穿得甚是華麗晃眼。
再看自已一身布衣與他的一身華服甚是不登對,想著金鋪的那場不痛快,鎖了眉頭,尋思著不如叫他自已出去吃,她仍過隔壁混上一餐。
剛要開口,見他提過他早上帶來的那幾個幾層的六角食盒,居然從最下面一層裡翻出一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