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崢忙跟著起身,送她,到了門口,看著她跨過門檻,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公主民主以往進宮,可見過娘娘身邊除了秀秀姑娘以外,可還有別的近身侍女?”
“沒有見過有其他人。”
曲崢輕吸了口氣,“奇怪。”
“難道我母親身邊另有其他近身侍女?”賀蘭這些年來被北皇困在後宮,早養得疑心重重,除了秀秀,誰也信不過,就算出了後宮,這習性也是改不了的,唯恐有人加害於她,所以平日生活,仍只得秀秀打點。
“今天身邊確實多個紅衣的女子,穿著女官的衣裳,不過十分面生,以前不曾見過。”
“紅衣?”白筱一個叮嚀,腳下頓時頓住,“可知她叫什麼?”
曲崢搖頭,“我在之時,不曾見娘娘喚她,所以不知何名,我出門之時,回頭看了一眼,方見她向娘娘說著什麼。”
“她長什麼模樣,你可有看清?”白筱臉色略沉,隱隱有些不安。
曲崢將見到的女子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白筱聽完捏了兩手汗,“你與我母后說起北皇之時,心裡有在想什麼?”
曲崢愣了愣,不知她為何突然這般問,如實道:“我對娘娘當初那番說辭本有些迷惑,覺得北皇不可能這麼輕易死去,所以娘娘說起時,我想著果然如此,這日後怕是有大麻煩。公主為何突然問這個?”
“沒有其他了嗎?”
“沒有其他了。”
“可有想過我或者容華的事?”
“在臣接到娘娘召見之前,臣以為是問公主之事,所以在路上便已想好說辭,準備一口咬定公主未歸,所以進殿之後,便未再想公主之事,還過娘娘居然對公主之事隻字未提,臣反有些意外。”
白筱長鬆了口氣,賀蘭疑心極重,又且會輕易相信誰,對曲崢不提她的事,自是不想珠兒知道有關她的事,對曲崢道:“那個女子,很可能便是太平村的巫女珠兒,她本是北皇的人。如今入宮是為了助北皇,還是想利用母后得到她想要的,便不得而知。這個人,你以後遇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她會讀心術。”
曲崢吃了一驚,“讀心術?”
白筱點了點頭,“今天母后召見的只怕不只是你一人。”
“你是說娘娘想利用她的讀心術來清查朝中大臣中哪些是北皇的人?”曲崢倒抽了口冷氣,倒不怕她讀了自已心,將自已斷定為北皇的人,“但萬一她是北皇派來的人,那且不………”
白筱冷笑了笑,“這就是母后的精明之處,由著她看,由著她說,到底是誰,她自會分辨,除非珠兒當真取得母后信任,否則這以後是出不了皇宮了。”
“如果她當真背叛北皇,她圖的是什麼?”
白筱望了望窗外對面茅屋,神色黯了黯,“容華,她圖的是容華。”
曲崢吃驚的半張了嘴,半晌沒能合攏,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事得儘快通知容華和古越。”
白筱輕點了點頭,“這事便交給你了。”
一旁聽著一直沒出聲的青兒忍不住了,“這女人著實可惡,不如設法將她捉了,交給容華處置。”
白筱冷笑搖頭,莫問是因珠兒才傷成這般,生死難料,她恨不得將珠兒馬上拍死在掌下,“風荻別院的事,她不會不知。既然知道,便不會想不到,我就算殺了她也難消心頭之恨。她仍敢入得宮,自然會有備而來,我在不知道她手中握著的護身符是什麼之前,還真不敢隨便動她。”
青兒撇嘴,宮中的事,還當真複雜。
白筱停了停,方又對曲崢道:“另外還有件事,要你去辦。”
“何事?”
“你派人去演一齣戲。”
“演戲?”
白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