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到的那小塊肌膚,臉上爬起一層粟粒,“方才那些………不象活人………可是如果不是活人,怎麼可能行走。”
古越慢吸了口氣,站起身,抬手撫了撫她布了一層小雞皮的脖子,笑了笑,終究是小女人,會害怕,收了笑,道:“害怕?害怕就上去老實待著。“
白筱心裡是害怕的,可是這時哪肯承認,再說,方才那些都不知到底是人是怪,方才掉下懸崖的那兩個已經不好對付,而進洞中又足足有二十幾個,再說洞中黑漆漆的,不比這外面,看得真真切切。
他身上又只得一兩成的功力,她且能放心他一個人進洞。
拽了他不肯放,“要麼我們一起離開,多叫些人來再開那洞,要麼我是要和你一起的,說什麼也不會一個在上頭待著。”
她等了等,見他只是將她看著,不作回答,有些著急,又道:“你方才也說過,同生同死的,這時怎麼能將我一腳踹開。”
他心頭象有浪拍岸,一浪壓過一浪,鼻子竟然一酸,眼底深處慢慢起著變化,攏了一層霧氣,由冷轉熱,最後竟燃了火。
伸手抬了她的下巴,“你是這世上,第二個在意我生死的人。”
白筱心間微微的顫抖,她確實是在意他兄弟二人的生死的,望著他的眼,不管他這時怎麼想,她是不會讓他一個人進洞,“我知道你是怕離開後,他們也離開,那又失了這次機會,所以才不肯回去搬救兵………既然如此,我好歹也算是皇家一份子,我也該知道這些事,所以我是不會一個人離開的,我要和你一起。”
她知道他絕不肯讓她與他一同涉險,只有搬出皇家來說事。
他哪能不知她的心思,裂唇笑了,拇指按上她的唇,阻止她說下去,“這些鬼話,自已兜著就行了,哄誰?”
白筱臉上微微一熱,當真閉了嘴,拉著他衣裳的手卻不鬆開。
他盯著她緊拽著他衣裳的小手半晌,再看向她的臉,尋不到一丁點的退縮,半晌才開了口,“當真不怕?”
白筱臉白了白,心突突亂跳,沒一點底,卻毅然搖頭,“本姑娘,功夫高強,且能怕那幾個東西。”
古越撇臉,‘嗤’的一聲笑,“還功夫高強。”
白筱吹了大牛,也有些難為情,嘟了嘴,“你方才還說我再練練,能上得戰場。”
古越搖頭笑了,明明嚇得發抖,嘴卻硬,雖然帶她去冒險了些,但看不見她,反而還更擔憂,倒不如留在身邊,如果當真有事,以他之力,護她離開,也不是不能,“好,我帶你進去,先說好,一會兒怕了,別怪我,如果看不見,就先出來。”
白筱吞了吞口水,壯了壯膽,臉色微白,眸子裡卻是雷打不動的倔強,點了點頭。
他又看了她一陣,眼裡又多了些讚許,她當真做得他古越的女人,“走我後頭,別往前衝。”
白筱見他肯帶上她,柔順的連連點頭。
將匕首握了握,緊得烙了手,緊跟在他身後。
他照著方才在石臺上所見,尋到藏在枯草中的石塊,扳了扳,又旋了旋,石門果然滑開。
濃郁的腐臭撲鼻而來,二人忙頻了氣,才沒當場燻暈過去。
白筱心存迷惑,這人再怎麼十年不洗澡,也不至於臭成這樣,探頭從古越手臂邊望進去,只看見裡面昏暗的一小截土山洞,盡頭處隱隱是個轉彎口。
輕拽了他的衣袖,低聲道:“別急著進,等我聽聽。”
古越知她聽力比常人好許多,依她的話,停在門口。
白筱聽了一陣,裡面竟然鴉雀無聲,明明看著二十幾號人進去,卻連一點呼吸聲都沒有,好不奇怪,“怪了,沒有一點聲音,難道這洞當真深得很?”
古越輕搖了搖頭,只能看清有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