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轉臉過來,眸子暗沉,溫柔至極,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唇緊壓著她的額頭,沉聲道:“一起生,一起死。”聲調決然霸道,不容人有絲毫抗拒。
白筱望進他那雙深極,如同遠處深海般的眼,望到極處是雷打不動的決然和濃濃愛意,全無一絲遲疑,就像是能與她這麼一起死去,也是理所當然。
心‘突’的一跳,心間的那根弦被輕輕的撥動,微微恍惚,青兒說的沒錯,他是真心想與她一起的。
她無意中強行衝開些白真衝開又封回的氣脈,身法招式恢復的甚好,但真氣終是弱了些,時有時無,難以把握。
腰間的古越強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箍在他懷裡,她知道他根本不會棄她而去,她的掙扎,牴觸只是徒勞,倒不如與他一同搏一回。
他能為她死,她又且不能同他同生共死一回?
慢吸了口氣,強自定下心神,反手將他將緊緊抱住,轉臉過去,近距離鎖了他的眼,“我們同生,同死。”
他眼裡化開一抹釋然的笑意,爽聲道:“好。”
驀然薄唇下移,重重壓覆上她的唇。
白筱身子微僵,還沒來得及反應,他 唇移開,眼角斜下見離那處平臺已近,壓平亂跳的心,慢慢提氣手臂間。
古越看準方位,猛使足力氣,揮掌向身下光滑石壁拍去。
白筱心跳如擂鼓,大氣不敢出。
二人相擁的身形頓時轉了方向,朝著平臺方向斜斜下墜,離平臺又近了些,然二人抱作一團,終是重了些,一斜之後便有向下直落。
眼見半邊身子已過平臺,躍上平臺已是無望,白筱心生絕望,二人終是逃不過這一劫。
看向古越,正要說話,見他神色鎮定,絲毫不慌亂,腳尖在石壁上猛的又是一點。
腰間一緊,他已抱了她在空中竟突然旋了方向向平臺撲去,單手扣向頭頂臺緣。
二人身體在空中即時頓住,然下墜之勢終是太猛,他承受不了二人體重,手指下滑,他咬牙硬挺,終是承受不住。
白筱的心怦怦亂跳,下意識的也伸長手臂摳向臺緣,在他手指即將滑下石緣之際,竟神使鬼差的抓住石邊一節樹根。
他眼快心靈,忙棄了石緣,在身體下墜之前飛快抓住另一條樹根,二人生生的掛在了這石臺之下。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長鬆了口氣,看向身下,下面是一條極窄的崎嶇小道,地面凹凸不平,盡是大小石塊,離他們只得三兩丈距離,窄道另一側又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先不說那下面的深淵,就是摔在那盡是石塊的窄道上,也得四分五裂,難有全屍,暗道了聲好險,他們真真是在鬼門關過了一遭。
轉眼看向對方,額頭上均有些細汗,不由笑從心生,四目相對,再不挪開,直至白筱感到手臂痠軟,才朝他抱怨道:“你想我們一直掛在這兒,風乾做肉喂鳥兒嗎?”
古越這才一笑,輕嘆了口氣,他過去雖然不好女色,但為了不掃屬下的興,犒勞軍士時,也不免在座上飲酒相陪,軍中美貌舞姬卻是見過不少。
不管那些女子如何美貌,他不曾多看一眼,不屑看,也不願看,然對著白筱,他卻是百看不厭,只想可以這麼一直看下去。
“我們的肉,怕鳥兒是消受不起。”一邊說著,一邊放開攬在她腰間的手,將她託高些,可容她雙手攀上石緣,“上去。”
白筱提氣,身子一翻,輕輕巧巧的翻上平臺,腳踩在臺上枯草,竟深陷下去,沒了小腿。
顧不得打量四周,探身要去拉古越。
眼前一影一花,尚沒看清他的人影,身子被他猛的抱住,生生的撲倒下去,與他一同跌進身下厚厚的枯草。
白筱驚嚇了那一陣,身上早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