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他的手,朝著容華飛來。
容華反手一揮闊袖,將黃雀捲住,信手擒了它的雙腳,任它怎麼撲騰都脫不出他的手掌。
知秋見他捉到黃雀,滿心歡喜的奔了過來,想從他手中接過。
哪知指尖剛觸到鳥爪子,容華竟然一鬆手,黃雀展翅而飛。
知秋又捉了個空,怨念的向容華望去。
卻見容華沉穩似水的眸子裡多了抹從未見過的小得意,竟是少年人才有的神色。
容華自小少年老成,與他們這些親近的人倒還好些,到得外面,更是一板一眼,冷心冷面,比朝中那些白鬍子老臣還要沉穩。
知秋幾時見過他這副形容,怔了怔,揉了揉眼,確實是他的主人,才諾諾的埋怨道:“公子為何捉到了,卻又放飛,叫小的白高興一場。”
容華抬臉望了眼飛遠的黃雀,挑了挑眉梢,心情極好,“你捉它做什麼?”
知秋臉紅了,吱唔了半天才道:“昨晚三梅聽到黃雀叫喚,尋了半天,卻沒能見到。所以我尋思著捉一隻給她,眼看著要到手了,卻被公子放飛了。”
“昨晚?這黃雀怪顯眼的,這得多晚才尋不見啊?怪不得我一夜不見三梅那丫頭呢,原來是到了你們這兒……”白筱有意拖長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並非在我院子裡,我昨天也是一夜不見知秋。”容華迎著風負手而立,衫袖輕擺,見白筱帶著一身幽香而來,眼眸黯了下去,眼底深處閃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白筱向知秋挑了挑眉,故意沉了臉道:“看來這丫頭得交給曲崢好好管教了,居然敢擅自離府,晝夜不歸……”
知秋也是給皇家當差的,知道身為公主的貼身丫頭,晝夜不歸是何等大過,罰起來絕不會輕,何況曲崢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打了個哆嗦,急道:“公主,三梅並非晝夜不歸,過了三更就回去了……”
說完見白筱眼角化開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方知又說漏了嘴,忙將話頭打住。
“三更以後嗎?”白筱向知秋迫近一步,“這孤男寡女的………”
知秋瞬間將臉漲得通紅,後退一步,又急又怕,說話都不靈光了,“公主,你……你……你別亂想,我跟三梅沒……沒什麼。”
白筱又迫進一步,“真沒什麼?”
知秋喉間哽了哽,沒了底氣,宮中男女私通是死罪,臉白了下去,‘撲通’的一聲跪了下去,“公主這不怪三梅,都是小的………你要殺要刮,小的絕不敢有半句怨言,求公主放過三梅。”
說完可憐巴巴的看向容華,見容華只看白筱,哪裡敢向容華求情,只得又向白筱求道:“公主………”
白筱將手背在身後,偏頭看向容華,“這事,怎麼處置?”
知秋隨著白筱視線轉向容華,見容華向他睨來,羞愧的低了頭。
容華看向白筱,淺淺一笑,“隨我來。”
側身放白筱過去,才對知秋道:“你也來。”
知秋不知他要如何處置自已,忐忑不安爬起來,拂了膝上塵土,戰戰兢兢的隨著容華進屋。
容華繞到書案後,請白筱坐下,自已方隨後在書案後坐了,翻出書冊壓著的一份禮單,另外還有一份房契,遞與白筱,“這是古越給你的,你看還少什麼,我們補。”
白筱接了翻開看了,微微笑,那日古越向她許的諾,他倒是沒忘記。
三梅只是個丫頭,不過是自已信得過的人,他們竟是按著向正經姑娘家下聘備的習俗辦的。
足見他們對她是何等尊重。
他們兄弟二人均是不喜歡奢華鋪張的人,這禮單上的東西,雖然都不是什麼昂貴之物,卻是樣樣實在,均是尋常人家過日子的必須之物。
如果拿知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