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容華,一身乾淨長袍,不染絲毫煙塵,被門外的山風一吹,闊袖輕飄,髮帶飛卷,絕塵脫俗,更把他們二人比到灰堆裡去了。
二人不約而同的各自向後退開,讓出道路,唯恐自己這身髒將他也沾上了。
容華從二人中間穿過,在右各掃了二人一眼,搖了搖頭,這一個是一國之君,身經百戰,戰無不勝;另一個也是要繼承北朝大業的人,滿腹的花花腸子,竟被小小的一餐飯弄成這副尊容,
不陰不陽的道:“做飯燒火這點小事,勞煩二位動手,實在太大材小用,還是由我這閒人來做的好。”
閒人……他還能是閒人,白筱一頭黑線,更是尷尬,衝他嚷道:“喂,容華,不帶這麼損人的。”
古越臉上也掛不住,追上一步,“喂,看來你當真閒得很,我們換換。以後這院子裡的雜事,我來,而宮裡的事,你去。”
容華停了下來,往旁邊輕輕一讓,不慍不燥的瞥了他一眼,“好,那這餐晚飯,就勞煩了。”
古越即時語塞,望了望仍冒著煙的廚房,有些殃殃的,反言相飢,“平日可不見你做飯,怎麼到我這兒,就成了火夫了。”
容華也不惱,“諸事不用我理會,我丅日日做這火夫,也是不錯。”
古越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將一花臉抹得更花,眉頭皺了又皺,想弄煮那兩餐破飯,便諸事不理,發他的黃梁大夢,“罷了,做飯這等娘娘腔腔的事,還是你慢慢嘰磨的好。”
容華啞然失笑,無論宮裡御廚,還是軍裡火夫都是男人,到他口中卻成了娘娘腔腔的事……也不駁他,徑直走到廚房外看知秋將殘局處理的如何。
白筱卻是忍不住,拍了拍古越,“你們出征帶的火夫是女人?”
“男人。”古越想也沒想便答了。
“長得象女人?”
“臉皮比牛皮還硬,腰比那井口還粗,哪能象女人。”
“你摸過他的臉?”
古越想著火夫的那張樹皮臉,打了個哆嗦,“我怎麼能去摸他?”
“那你又說娘娘腔腔?”白筱接著追問。
古越‘哧’了一聲,“說什麼,你也聽得進去。”
白筱口多了一聲,“說出來不就是給人聽的嗎?”
古越轉頭過來,似笑非笑,朝容華撇了一眼,“小丫頭哪來這麼多小心眼,我不過說他一句娘娘腔腔,你就不依不饒的要為他討個公道。”
白筱被他說中心事,耳根子燙了燙,偷價看向容華背影,除了外表文儒了些,他無一處不是堂堂男子。
想到男子,腦海裡浮過昨夜與他的抵死纏綿,臉更燙得象是要燒了起來。
古越眼裡多了些別樣神色,帶了些戲謔。
白筱知他思緒反應不差於容華,又是個直心直腸的性子,怕他當著容華說出什麼讓人難堪的話,忙別臉看向桌上那碟黑東西,臉se更加難看,“我做的真的很糟糕嗎?”
古越向桌上瞟了眼,握拳遮了唇咳了聲,壓低些聲音,“確實糟糕了些,不過我不介意。”
白筱白了他一眼,“誰稀罕你介意不介意。”又想著外面對他們二人的傳言“娘娘腔腔,四個字在腦海裡轉了圈,突然眼裡存點暖,昧,向他道:“難不成你們對外扮的那些纏綿,都是你強他受,所以他才在你這兒得了個‘娘娘腔腔’之名?”
古越冷不丁她冒出這麼一句話,即時愕住,一怔之後,瞪了眼,出奇不意的將她胳膊一把拽住,眯了眼笑道:“丫頭,滿腦子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既然你對我們這麼好奇,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強,什麼是受。”
白筱,呀,了一聲,沒能將手臂掙出來,已被他拽著往廂房走,心裡一急,回頭朝容華叫道:“容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