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別想,孩子是我的……”白筱嘴唇被他伸指來壓住,後面的話也被壓了回去。
他手指輕輕摩挲著她乾裂、淤損的唇,珀色瞳仁在燭光下格外溫柔,“很渴,是嗎?”
白筱愣了愣,懵懵的點了點頭,生孩子失了不少血,醒來時就渴得喉嚨冒煙,每說一句話,嗓子都象有一沙子在磨,又痛又澀,只不過實在不願再麻煩於他,一味忍著。
他將孩子塞進她懷中,翻身坐起,探了身去取留下的水囊,衣襟憋開
他將孩子塞進她懷中,翻身坐起,探了身去取留下的水囊,衣襟憋開,胸脯上花斑斑的噌著不少幹掉的血漬。
白筱懷抱著孩兒,看著他胸脯上的血漬,輕咬了咬唇,“謝謝你。”
風荻回眸過來,懶散的笑,“要謝就以身相許。”
白筱的臉又沉了下去,看向他手中水囊,又要起身,卻絲毫動彈不得。
他將她按住,嘴對上水囊含了口清水,凝看著她的眼,略為停留,視線下移掃過她的唇,最終又落在她眼眸之上不再挪開,慢慢俯低頭。
白筱轉頭避開,他的唇已然覆落,清水自他唇間慢慢洩出。
她斜眸看著懷中孩兒,如果不想總是依賴風荻,便只能儘快的恢復力氣,深吸了口氣,不再避,閉上眼,任水流入了口中。
水囊中的水所剩不多,他也早就口渴,沒捨得喝上一口,這時盡數餵了她,直到她閉了嘴,不再飲,才將殘餘的半口水嚥下。
他的唇輕碰著她的唇,嘴裡還有她唇上破損所帶的淡淡血腥之氣,真想深入的向她吻下去,讓她乾裂的唇,在自已唇間滋潤。
然他不敢,戀戀不捨的離了她。
看著她因隱忍而不住輕顫的長睫,心裡亂糟糟的不知是何種滋味。
過去身邊美女圍繞,任他肆意而為,那時的他是無心碰那些女人,覺得甚煩,而這時卻是想碰,而不敢碰。
暗歎了口氣,在她身邊躺倒,自做孽,不可活……
“孩子可有起名?”
白筱慢慢睜了眼,怔望著低矮的屋頂,過了半晌才諾出兩個字,“容若。”
風荻即時轉頭看她,眉峰瞬間挑高,“他起的?”
白筱默然,原來那時候他就知道有這孩子,自已竟蠢笨到以為他不知。
以為風荻又要發瘋,不料他盯著她看了一陣,什麼也沒產,也轉過頭看著頭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白筱想起外面的事,“外面怎麼樣了?”
“不知,一直沒看過。”整晚心思都在她身上,哪還想著外面。
翻身坐起,湊到探視口望了出去,竟白茫茫一片,不知何時竟下了雪,官兵已是不見蹤影,他們的人正一個個的從暗道中出來,“要上路了,你可撐得住?”
“昨夜都過去了,還有什麼撐不住的。”白筱神色泰然。
風荻回身過來,將她扶起,又給她套上一件厚外袍,另尋了件軟和乾淨衣裳將嬰兒實實的包了,裡進白筱懷裡,為她整理著衣襟。
“一會兒出去,青兒丫頭瞧見我們同宿一宿,就得了孩兒,會不會崇拜死我,沒準一激動,也就投懷送抱了?”
他有意將同宿一宿尾間拉長,什麼都沒有的事,生生被他弄出些別樣味道。
白筱這一動彈,本十分辛苦,艱難,被他這麼一說,好氣又好笑,崩著的身子即時一鬆,反不如方才難受,“你能讓她投懷送抱,我這孩子跟你姓。”
話出了口便後悔,忙把話茬打住。
“當真?”風荻興致勃勃的挑眉望來,“既得美人,又得孩兒,雙收,這買賣做得。”
白筱頓時頭痛,方才只想著青兒才不可能跟他,便沒遮沒攔的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