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王八的,我是王八,我們的兒子豈不成了小王八蛋子?做孃的哪有這般搗毀自已孩兒的。”
白筱一噎,她明明罵的是他,他卻轉嫁到了兒子身上。
氣得發笑,再崩不住,在這本極難的心境下竟笑了出來,一笑之下,淚卻湧了出來,使勁捶著他的肩膀,“你為什麼要來?”
如果他不來,她就可以一直躲下去,躲在暗處,看他調動兵馬,看著他凝望天空,看著他神態自若的穿梭在軍馬之中,最後看著他離開。
然後就可以將他揣在心裡,想他時就將這些拿出來想想,就這麼守著與他的那些過往將這一世慢慢過去,再揣著這顆心帶了容若回去青丘,先尋了舅軌看看莫問是不是活下來了,如果莫問平安,她也可以了一樁心願。
再去求著父親,能不能尋些關係,給古越結個魂,讓他可以往生。
至於容華,她苦笑了笑,容華是不允許別人左右他的命運的,也只能由著他。
辦好這些事,就尋個清靜的地方種上些梅花,守著容若長大。
如果能尋到他下一世,便帶了容若悄悄的去看看他,不管他是什麼樣子,告訴容若,那是他的爹,其實那樣也很好……
可是他卻突然這麼闖了來,將她想好的種種如同她的心一般,擊得支離破碎,再難拼湊。
他渾身無處不是傷,她這一拳下去,痛得他直入心肺。
身體卻不肯崩一崩,讓她察覺,額頭上卻頓時滲了冷汗,臉上更是毫一表示,含笑將她看著,過了許久才薄唇輕啟,慢慢輕語,“因為我想來。”
第二卷 第179章 陌生的容華
白筱唇瓣微哆,眼波慢慢漾開水光。
他的解釋簡單的只是因為‘他想來’。
這不成理由的理由,換作別人口中,是再普通不過:因為想來,所以就來了。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在他口中卻是別樣的滋味。
他肩膀上還擔著一片江山,千千萬萬的百姓,豈能是他說放就放的。
然而他卻因為一個‘想’,便來了。
說起來象是他也身為少年人的任性。
但這裡面卻包含了她在他心中是何等重要。
哆嗦著的唇輕觸著他的唇,他呼吸微窒,手臂收緊。
懷中的她初初生產,卻瘦弱得腰間只得一握,象是隻要用力便能折去,心裡越加痛得錐心。
再不能隱忍的向她的唇吻下,實在太想她,也實在太怕失去她。
這時再見,又哪還願再放開。
她慢慢閉眼,在她第一次化成人形,窩到他懷裡,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心安,好心不知道自己已經將他蓄在了心裡,以後去哪裡都要跟著他的。
不管他從哪裡來,也不管他以後要做什麼,她都是要跟著他,除非他不要她。
可是如今卻是不能要他,可是真的與他分開以後,是否真的能象她所想的那樣守著容若便能活下去,便有些不得而知。
那份惶恐和痛楚緊絞著她的心,越絞越緊,最後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
唇上溫柔的輕吮慢咬,帶著他的那淡淡梅香在唇間化開,將她心裡的那份惶恐慢慢褪去,只要他還在世間任何一個角落,她便能帶著容若活下去,慢慢尋找可以讓他父子團圓的機會。
如果忍不得現在的痛,她和社會化,容若都將消失於這場上天的無道遊戲中。
他不認命,她也不該認命。
反手抱了他,慢慢回吻上他,這一世縱然只有這一刻,能得他的這片柔情,她也是滿足的。
忍過這一世,回了青丘,一定能尋到辦法,一定能……
她的回應,讓他的眼底赫然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