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散再散,最後秀秀他們只剩下兩戶人家,後來被容華所救,才逃過那場屠殺。
後來秀秀爹便跟隨著容華,沒再離開京城。
容華要安插一個人進北朝,秀秀爹便將秀秀推薦給了容華,進宮前,容華與秀秀定下約定,除非秀秀離開北朝,否則無論如何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秀秀在外面看來,就是賀蘭的心腹,能為賀蘭做一切的事。
白筱回頭看了宮門一陣,皺著的眉頭怎麼也舒展不開。
轉向古越,“這宮裡,你要怎麼收場?”
“朝中政變,慣來如此,去了一個,便會扶持另一個上位。”古越也隨她目光看前方來回奔跑的官兵。
這些全是他們一早備好的人馬,在關鍵時候用來強鎮北朝宮亂。
白筱略一沉思,“能不能向你借子涵將軍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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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宮變,長公主白宜為了謀權上位,殺死賀蘭皇后,而賀蘭勢力在反擊中殺死長公主。
被冤枉入獄的曲大人,得以赦免。
朝中即時無主,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有風聲傳出,說北皇未死。
南丞相力挺尋到北皇重回朝中執政,而北丞相卻說如果北皇當真沒死,何以這麼長時間不出來執管天下,其中必
有詐,一時間兩邊相持不下。
京中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北朝一亂,南朝事務便大小不斷,古越更是百事纏身,就算偶爾回後宮看看,也只是見白筱和容若安好,便和衣打個小盹,又是忙了。
兩日下來,竟沒機會跟白筱多說上兩句話,而白筱借了子涵去,到底做什麼事,在他面前卻是半字不提。
他雖然迷惑,卻也沒時間過問,反正子涵辦事極有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自有原則,無需他擔心白筱讓他去辦什麼危險的事。
白筱抱了容若立在容華石棺前。
容華死去多日,容顏卻絲毫不損,栩栩如生,安祥的如同熟睡。
不管再怎麼怨他,終是已經去了的人,能跟他計較什麼?
她看了良久,長嘆了口氣,“北皇一日不死,古越一日難以釋懷,我也去不了心頭之恨,你在這兒看著,我定會向他討回公道。”
將小容若放在青石棺緣上坐著,輕撫他的長了一頭墨黑短髮的小腦袋,眉頭微蹙,“你的藥過於霸道,雖然還好沒能讓若若現了真身,但頭上的兩個角逼了出來,怎麼也收不回去。這些天,還破了頭額,腫了出來,再過些日子,頭上怕是要種著兩隻角,該如何是好?”
容若已經會爬,在石棺緣上坐了一陣,就有些不耐煩,乘著母親失神,翻身滾進石棺,趴坐在容華身上,去摸他的臉。
古越不管多忙,每天定是要來看他的,對他又極為寵愛。
所以容若對這張臉,極是熟悉,雖然入手冰冷,卻並不害怕,摸了他的臉,又去揪他的頭髮。
白筱看得心酸,沒即刻將他抱出來,反而依了石棺,理著被容若弄亂的如墨髮絲,神色溫柔,“若若,這是你親爹。”
容若對她的話似懂非懂,仰臉望著她嘻嘻一笑,又去翻容華的衣裳。
白筱怕他損了容華的遺體,忙將他抱了出來,卻見他手中抓了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赤紅珠子。
這珠子,她從來不曾見容華拿出來過,從容若手中取過,對著長明燈光一照,裡面竟有游龍浮轉,記起以前和六哥一起時聽人講過眾神仙的寶貝,其實有一樣叫赤血游龍珠,是龍君的寶貝,那珠子不管與什麼放在一起,都可以保那樣物件永世不壞。
秋菱那間石墓,盡是寒冰堆積,睡的更是玄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