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府中養的其他幾匹千里馬能夠追的上以外,還真是再難有好馬能夠一較高低;這也就是為什麼昨夜花容月追了上來,而那幫人沒有追上來的真正原因!
前有狼,後有虎,橋下面還有一排排的鱷魚長大了嘴巴等著她往下掉;家裡有隻成天不喑世事的小松鼠等著她保護垂愛;各種各樣難以控制的事情亂糟糟的一塊來,直接刺激的周顏渾身上下獸血奔騰,心口的那股嗜血狂念,正在慢慢的被叫醒!
漠北最勇猛的雄鷹對上中原最狂烈的駿馬,表面上看一片喜氣洋洋,人來我往;實則暗波湧動,一觸即發!
……
而此時
本在王府裡舒服的烤著暖爐吃喝廚房新做出的幾樣糕點美滋滋的花容月在接到一封從門房處遞來的紙條後,就跟炸了毛的野貓似的從王府中奔出來;暖爐忘了拿,長麾忘了披,只穿了一件禦寒的緞藍色錦緞促織面衫風風火火的在人潮並不多的京城大街中四處觀望尋找。
富豆害怕主子受了涼將軍怪罪,一手拿著暖烘烘的暖爐,一手抱著軟綿綿的長麾,小短腿跑的跟個螃蟹似的使勁追郡王爺,可別看平常郡王爺縮著不動,這一動起來居然溜的比兔子還快。
京城西街的混沌鋪子中,正是客似雲來、生意最好的時候。
一個身著悶騷紅裙的女子扎著率性的馬尾辮,一隻腳大咧咧的踩在凳子上,另一隻放在地上抖抖抖,完全沒個女人樣的坐姿讓她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可她卻毫不在意,只是專心的從熱騰騰的碗裡揀了一個包的圓滾滾的混沌,然後又在小碟子中沾了些醋和辣椒麵,一口吞下,滿嘴流油,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好不快哉!
花容月發了魔怔似的到處亂轉、踮著腳四處觀望,在他繞過數條街,跑的兩條腿發麻,腳底心都疼的時候,老遠就看見那著實扎眼鮮紅的女人,頓時,他一手無語的撐著腦門使勁搖頭,一手緊攥成拳,似乎跟那人有著深仇大恨!
拖著發虛發軟的兩條腿慢慢走過去,花容月還沒開口說話,就看那紅衣女子在瞧見他後,跟pi股著了火一般,一溜煙飛跑上前,兩隻手興高采烈的揮舞著,嘴裡還大喊大叫道:“我的心肝吶!你總算是來見我了!”
花容月還未來得及掙扎,就被這女人抱了個滿懷;頓時就跟碰見了這世上最骯髒齷齪的東西一樣,猛地推開這熱情過火的女人,嫌棄的拍打著衣袖,喝道:“鳳傾城,你找死啊!”
被喚做鳳傾城的女子被他這樣嫌棄倒也不生氣,只是蹭著蹭著往他身邊靠,一臉的巴結和討好:“心肝,想我了沒?我可是天天想你、日日念你啊!”
花容月這輩子,要說最讓他能抓毛的女人,就是眼前這個永遠都穿著一身豔紅色長裙的女子——鳳傾城!
她像火,永遠都有燃燒不盡的熱情;她像水,總能從善如流、瀟灑孜然;只要一想起自己從幼年就結交了她,至今二十幾年渾渾噩噩的被她欺負來欺負去,他就恨得直牙癢癢!
想他花容月從小就是被眾人寵在心裡呵護在手裡,就連先帝在世的時候也常常賞賜他各種各樣的稀罕玩意;大周朝世襲罔替的公爵王府很多,可受封成世子爺的人唯獨只有他一人;可見殊榮之隆重不是他人可以比擬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他,自小就被這個可惡的女人壓制著;一想到這個小孤女從小被爺爺從外面撿回來,養在府裡,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甚至還一天到晚的欺負他;想到這麼多年受的窩囊氣,花容月就一頭虛火,恨不得燃燒起來燒死這個一臉燦笑、豔麗的讓人不敢逼近的臭娘們!
而且,有一個秘密他從來都沒有對外人說過,甚至連高威都不知一分;那便是,他其實也不是從小生下來就是喜歡男人的斷袖,之所以慢慢對女人喪失信心,甚至由喜歡變成了避之不及;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