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輕輕的握住:“花兒,你也會這樣真心坦白的對待我的,是不是?把我當成你可以信賴的人,真心的將自己的一切坦白給我、交託給我的,是吧!”
花容月身體一震,臉色掙扎糾結的看著面前對他盈盈而笑的周顏:“顏郎,我……”
“你會這麼做的!”周顏打斷他的話,接著說:“因為我為了你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你不會欺騙我,不會的!”她伸出手,跪在花容月面前將他緊緊地抱在;修長的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脖頸,將花容月的耳朵放在自己的心口處,那裡,放著一顆對他真心相對的心和一世都不會改變的情意。
花容月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痛苦過,整個人就像是處在被刀山火海煎熬的邊緣,一不小心就能跌下那萬劫不復的深淵;身體裡面,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吶喊,誘導著自己將一切都告訴她,正如周顏所說,她是他的妻子,是他這輩子可以相信和依賴的女人,他應該對她坦白,必須對她坦白;可是,理智中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阻止著,時機還未成熟,他不能輕易冒險,哪怕這個人是他的枕邊妻,是他在這世上最應該相信的女人。
揣著滿腔滿腹的愧疚和自責,花容月閉上了眼睛,同樣伸出手抱住了周顏的腰,然後稍稍用力,似乎要將她就這樣嵌進自己的身體裡:“顏郎,你不要瞎想,我只是半夜夢醒有些睡不著所以就出去走走,沒想到你會醒來。”
周顏嘴帶苦澀,深邃清亮的眼睛裡,藏著難掩的失落:“是嗎?!只是隨便走走,散步而已嗎?”
花容月感覺自己幾乎無顏面對,強撐著快要被愧疚扯碎的心,忍了又忍,終於點頭:“嗯!只是這樣而已。”
周顏輕輕地放開花容月,雙手愛憐的捧著他的臉,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淚,看見了深深地、難以言說的自責和隱瞞,半晌後,終於說了一句話:“花兒,以前,不管是衝鋒陷陣還是迷路在冰山雪地中,我都不知道一丁點的害怕;現在,我最害怕的是你離開我!”
花容月驟然睜大眼,像是作保證一樣斬釘截鐵的說:“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看著他瑩瑩含淚的雙目,周顏同樣也淚滿溢位:“好,我們約定,你永遠都不準離開我!”
……
三日之後
一隊人馬從京城外的悅來客棧徐徐離開,依然是那輛高貴卻頗為低調的馬車,車內,香爐燃起陣陣恬淡的薰香,香味瀰漫,沁人心脾。
沈奇峰撩起車簾朝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城池一眼一眼的望著,馬車內,鐵翼雙手抱著佩劍,看著頗有些依依不捨得主子:“皇上,就這樣走了並沒有達到我們當初的預想。”
沈奇峰放下車簾,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不著急,我們路上慢慢走,邊走邊等著她。”
鐵翼好奇:“皇上就那麼斷定周顏會追上來?甚至還留了後羽在這裡。”
“花容月以為吃死了我,我不得不聽他的話乖乖離開。”沈奇峰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語態平靜的說著:“高手對招,千萬不能忽略任何一個細節;往往事情的成敗很多時候都是靠那些細如牛毛的小細節決定的;花容月很聰明,可他這輩子最不聰明的一件事就是在還沒有完全摸透周顏的心性時就先愛上了這個女人;我太瞭解周顏了,她是一隻老虎,讓敵人看見她都會發怵退縮,她是一隻沾了毒汁的野貓,有時看上去溫潤頑皮的厲害,其實發起威時,可更比老虎離開得多。”
鐵翼看著神色篤定的主子,剛毅的臉頰上露出了同樣徐徐的笑容。
“為了養她這隻小老虎,我一點一點的蓄積自己的力量,直到與她真正能比肩而立;叢林之中,只有王者才能永遠的站在王者身邊,花容月只是暫時迷了她的眼,終歸有一日,她還是會回來的!”說到這裡,沈奇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