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上去,然後自己緊忙跟上,那副體貼入微的模樣又一次讓跟在後面的後羽和鐵翼幹瞪著眼睛說不出一句話。
馬車內應有盡有,伺候在側的侍女在看見周顏走進來的時候慌忙起身伸手扶著;軟綿舒適的長凳做的頗為寬敞,她甚至都能躺上去休息;夏如君進來後,兩名侍女頓時眼睛一亮,接著便少女懷春了一樣跪在車裡行禮,連口氣都不敢大喘。
可是,夏如君似乎在有了周顏之後,那雙眼睛就自動篩選了一切他不想搭理的人;眼下,兩名侍女跪地不起,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起一邊的舒適墊子靠在周顏的身後,擺明了就是伺候人伺候習慣了的模樣。
周顏看著寬敞的馬車和坐在她身邊一臉討好的夏如君,又看了看跪在一旁已經被他忽略了好一會兒的侍女,這才用手指捅了捅他,示意他要人起來。
夏如君接到周顏的指令,先是怔了怔,接著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問心無愧的朝著那兩名侍女說了句:“你們出去吧!”
周顏懷疑的看了一眼這傻二小子,他不會是錯會了她的意思吧。
兩名侍女頂著北夏最尊貴男人的一臉冷淡紅了眼眶走下馬車,車簾盈動,顆顆瑩潤飽滿的水晶串珠閃爍著奪目的光采。
夏如君還一副我很聽話的模樣看著周顏,道:“你不喜歡她們伺候是不是?只要是你不喜歡的,我都讓她們離開。”
周顏哭笑不得,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眯著眼睛看向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問他:“我住在哪兒?”
夏如君理所應當道:“當然是宮裡了,我早就要人將風華殿收拾乾淨就等著你回來住。”
風華殿?想必是當年夏風華居住的宮殿。
周顏覺得頗為不妥,爭取道:“還是算了,你在雲城裡給我找一處宅子,讓我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宮裡,我住著多為不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夏如君很堅持道:“北夏的皇宮就是你的家,你不住在自己家裡面怎麼反倒是一回來就想著要住在外面?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才不要你們孤兒寡母的住在外面要人欺負呢。”
每次在周顏聽見夏如君這樣說的時候,她的心裡總是有一股難以遮掩的酸澀;她知道他這麼說了定會這麼做,不管將來她的孩子是個怎樣的人,他必定都會好好地疼愛;只是,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並不是靠遮掩就能遮掩住的,而且,她真的已經承蒙了夏如君太多的人情,她不想再讓他這樣為她犧牲了。
周顏沉默了一下,難得伸出手主動抓住夏如君,剛要張口說什麼,卻沒想到這警惕的傢伙卻一口接過,斬釘截鐵道:“就這樣說好了,住在皇宮,我也能隨時看見你、照顧你,而且如果你還有什麼猶豫我不會逼你的,我會等到你哪一天心甘情願的時候,真真正正的來到我的身邊;只是現在,我真的很誠心實意的想要照顧你和孩子;阿顏,女人是這世上最有權力選擇依靠、撒嬌的生物,學著依靠我相信我,不好嗎?”
滿腔的話在聽見他說的這些後,盡數化為烏有;他都已經將態度和話放的這麼低,她還好駁回他的心意嗎?不過她現在身體不好,大周那邊又情況未明,這時候呆在夏如君的身邊,其實也是最好的法子。
夏如君看她不說話便是預設了,開心的反過手抓住她的手指揉進掌心裡,一改剛才的嚴肅認真,整個人又活躍起來:“你看你還是這麼瘦,以前那個欺負我,攆我不許住在山洞裡的那個強悍女人都不見了;快點長點肉,快點養好身體,阿顏,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像現在這樣鮮活的活著。”
迎接夏如君的人馬顯得頗為低調,除了該有的禮數做的面面俱到之外,其他地方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富庶人家一樣,並不是很扎眼;再加上有突然冒出來的‘嶽’家船突然回來,大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