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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凌天從風華殿出來的時候,夏如君也跟著一起離開;周顏現在身體很容易疲乏,像今天這樣情緒多度的集中和激動,很快就讓她眼皮打架,精神不濟。
夏如君對外還隱瞞著她懷有身孕的訊息,不敢讓這幾個大老爺們留在這裡,只能找了個理由先送季海和趙括出宮,接著又攜著嶽凌天一起出來;他故意留下嶽凌天和自己,只因他有事情要問這個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兄弟。
北夏皇宮中,花團錦簇、春意盎然;亭臺樓閣無數,假山溪流美景,還有那鶯鶯燕燕、穿的極為清涼美麗的宮女和被送進宮裡向孝文太后‘盡孝’的各色美人,一片錦繡山河,當真是勝過九重仙境,自娛其人。
嶽凌天錯開一步跟在夏如君的身後,極為懂得分寸;兩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男人,一個雄韜大略、天下至尊,一個熠熠光華、朗宇君子;書中常有美人如畫這句話,卻全然不知,男人出彩起來要比那嬌弱豔麗的美人還要蠱惑人心。
夏如君瞅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嶽凌天,四下兩人正走在裕花園附近,身後的太監宮女不敢靠前,只是遠遠地跟著,所以他也不用擔心話被別人聽了去:“凌天,你實話跟朕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阿顏了。”
嶽凌天聽著如此驚世駭俗的話,卻依然鎮定自若,宛若跟別人問他要不要用膳一樣從容鎮定:“周姑娘——有身孕了。”
嶽凌天的一句話,倒是驚著了夏如君;就看這九五至尊猛地停下步子,眼瞳閃爍的看著面前寵辱不驚的男人,背在身後的大手,輕輕的開始收緊。
看出夏如君的緊張,嶽凌天只是放眼遠處,微微笑著:“看來,我猜得沒錯。”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孩子是你的嗎?”
“放肆!嶽凌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夏如君沒想到這傢伙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也正是這句話,扎的他心口發疼,冷汗直冒;果然,他就不應該帶這個傢伙來見周顏,國師說過,嶽凌天這個人看上去永遠都是一副無害君子的模樣,其實這心裡花花腸子一大堆,在你還被他的表面所欺騙的時候他早就想好了對你的所有反擊和制衡,要人防不勝防。
嶽凌天頗為欣賞夏如君難得一見的緊張和方寸大亂:“皇上,你不用這麼不打自招、手忙腳亂。”
“誰不打自招?誰手忙腳亂?”夏如君知道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跟他過招,必須要拿出力戰群雄的精力才可以斗的一個平手:“阿顏是朕的女人,她肚子裡的孩子自然是朕的,你如此出言不遜,小心朕治罪於你。”
嶽凌天道:“皇上沒有用謊話欺瞞我嗎?皇上離開北夏前往大周也不過是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內周顏還是花容月的妻子,兩人夫妻情好,伉儷情深,如果皇上說周顏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那就證明周顏在和花容月還沒鬧開的時候,她就已經與你暗度陳倉、揹人交好了。”
夏如君臉色難看:“什麼暗度陳倉?朕還背水一戰呢!嶽凌天,阿顏有身孕的事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若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處造謠,小心朕——不念過去兄弟之誼。”
嶽凌天哪裡看不住夏如君已經被周顏迷得入了魔了,連這樣要女人不要兄弟的話都肯說得出來,這心裡自然是重新估量了一把周顏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避開問題,道:“皇上,你準備什麼時候冊封她?”
夏如君看嶽凌天居然主動讓步,這一直在他嗓子眼跳的心臟總算是回去了點,顫著聲兒喘了口氣,這才說道:“這用不著你管,朕自然不會虧待了她。”
“皇上自小就是個極為重情重義之人,親政多年更是潔身自好,身邊連一個侍奉的妃子都沒有;這麼多年來,在我看來,皇上似乎一直在等一個人,而這個人現在恐怕就近在眼前,是不是?”嶽凌天揹著手在夏如君面前走了幾步,那雙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