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裡著火,居然不到周顏面前彙報情況,反倒是繞開了彎兒,來到嶽凌天面前,心疼的看著小公子臉上的傷,就揪心的問:“小公子,你這臉是怎麼了?”
周心這個皮貨,才不當成一回事,燦爛著一張笑臉就說到:“趙叔我沒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
“誰敢欺負你?趙叔這就給你報仇去。”瞧著趙括那神態,當真是做了真,護短的厲害。
周心還好有點良心不敢讓事情鬧大,忙阻止道:“趙叔你彆著急,我不疼,只是要你私底下有時間再教我兩招,要不然那幫鬼崽子總是欺負我小,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這種損招可是他們慣常用的。”
“得,趙叔今晚上就教你。”趙括立刻拍胸脯保證。
周顏在一旁聽著,瞬時皺眉;她怎麼說這小子才剛滿兩歲沒多久,這跑久了都會小腿打彎的小崽子怎麼敢動手揍人呢,原來是有人背地裡偷偷地教他手腳功夫,怪不得敢這樣胡作非為,放肆大膽。
周顏面色一沉,咳嗽了一聲;趙括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堆笑著回過頭看向老大:“老大,屬下請你去一趟練兵場查閱,季海和兄弟們都等著呢。”
周顏是個十足的工作狂,聽見這話就再沒心情和周心較真,只是上前又教訓了幾聲後,還是心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瓶子遞到嶽凌天的手裡:“我還有事,你要是有時間就給他擦擦藥,這藥能消腫止痛,擦上去會舒服很多。”
周心一聽孃親這時候還在記掛著他,一下就癟癟了嘴,就差潸然淚下,哭著喊著要撲進親孃的懷裡討撫摸了。
周顏又看了周心那小崽子幾眼,便隨著趙括一起離開;周顏前腳剛走,後面滿院子的奴才們都圍上來,大夥兒都喜歡極了他們的小少爺,看著小少爺掛彩,這心裡都頗為心疼。
小香端著幾盤糕點上來想要多哄哄他,大狗子在旁又是爺爺***叫,讓小祖宗下次出去打架一定要帶著他一起,免得到時候又掛了彩,招人心疼。
嶽凌天看著大家都是疼極了小傢伙,這心裡也是滿滿的愛,坐在院中放在大樹下的軟榻上,抱著小東西乖乖的坐在腿上,開啟瓶蓋,挖出藥膏就往小傢伙的臉上塗抹,一邊抹著一邊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為什麼要跟人打架?王懂怎麼招惹你了。”
小傢伙很貼心,也頗會看人臉色,摒退了伺候在周圍的人之後,這才乖覺的靠在嶽凌天的懷裡,剛才還神采奕奕的笑臉此刻卻慢慢垮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蔫耷耷的:“王懂說我,有娘生,沒爹養,是個沒爹疼沒爹愛的小野種。”
嶽凌天拿著瓶子的手猛地一震,整個人很顯然也冷肅起來,看著懷裡這意興闌珊的小東西,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兒……”
周心聽出嶽凌天口氣中的心疼,生怕他會難過,忙抬起頭,勉強在臉上堆了笑,揚起漂亮的小臉蛋,無憂無慮的說:“我才不是沒爹養的孩子,我有乾爹還有你,還有狼虎營裡的好多朋友,趙叔很疼我,每次我鬧著吃糖葫蘆的時候孃親怕我牙疼不給我買,都是趙叔給我買的,季叔他也很愛我的,他常常要我騎在他的頭上,帶我看燈會,帶我遊船河,可有意思了。”
“心兒,你怎麼這麼懂事呢。”嶽凌天看著這個小小的傢伙,明明只是兩歲的年紀,可是在他那顆聰明的腦袋裡,似乎是蘊藏了所有的智慧,“心兒剛才是故意不在孃親面前提起王懂是這樣羞辱你的,是不是?”
周心點點頭,說:“孃親不喜歡我問爹爹,每次一問起來孃親都會好生氣的;一定是爹爹做了錯事所以孃親才不喜歡,剛才我若是說出王懂辱罵我的話,孃親一定會氣壞的,而且她也許會哭的,我不想看見孃親哭,每次孃親想外公外婆、兩位舅舅的時候都會哭,孃親哭我也會哭,我不要這樣!孃親是大將軍,可以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