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反手把化粕室的門給鎖了,好空出一個兩人的空間。
“你跟翟洛安在這裡幹什麼?!”裴漱榆幾乎要尖叫了。
“是不小心碰到的,他來吃早餐嘛。”複製榆很無辜。
裴漱榆發現她問話的次序好像有點顛倒了,她似乎該先問:我不是叫你好好待在家裡?你怎麼出來亂跑?!
“你去上班有事做,我在家一個人很無聊啊。”複製榆理直氣壯。“而且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冰箱有東西啊!”
“還要動手弄,很累耶。”
裴漱榆深吸口氣,頭一遭發現複製榆與她的不同。她的觀念是自己動手做又衛生又方便,出來亂花錢才是不應該。
不,複製榆與她的差異絕對不只這一點。裴漱榆這才看清楚複製榆的“現狀”她沒有戴眼鏡,襯衫的扣子快開到襯衫中央
“你怎麼把衣服穿成這個樣子!”裴漱榆驚叫著,動手替她扣扣子。“眼鏡也不見!乾脆你把頭髮也放下來好了!”
“也對哦。”複製榆一笑,伸手去解發髻,於是裴漱榆一邊扣扣子,她一邊在散頭髮。
裴漱榆實在是受不了了!停下手來瞪她。“你這什麼樣子?簡直就是蕩婦,你故意要勾引翟洛安的?!”
“什麼蕩婦,你那些修女衣服誰會認為你是蕩婦啊!”複製榆嗤笑。“而且我沒勾引他啊,是他自己喊我的,否則我還記不起他是誰呢。不過說真的,”複製榆的微笑變得很夢幻。“他還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魅力?你不怕死啊!他可以把我抓去坐牢,把你抓去人道毀滅!”裴漱榆狠狠地打破她的夢幻。
不過複製榆顯然不太害怕。“哎,不會啦,你呀,想太多了。我看他對我們滿著迷的,我想就算他真的發現了我們的秘密,他應該不會忍心把我們兩個給毀掉才對。”
“你又曉得?!”裴漱榆被她氣得快高血壓。她實在很想好好罵罵複製榆,但這個女化粗室實在不是個可以長久罵人的好地方,她只得忍住不罵,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家,這裡的事我去解決。”
“嗄 ——”複製榆不甘願地拉長了音。
“嗄什麼嗄?”裴漱榆連抱怨的機會都不想給她。“你給我待在家裡,不準再亂跑知不知道!你真是不知死活,我明明在上班,你卻到處亂晃,萬一給認識的人發現怎麼辦?”
“沒關係,”複製榆自做聰明地說。“可以告訴人家,我們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
“雙胞胎?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你在演連續劇啊!”裴漱榆受不了地吼。“要是讓人家知道你是個非法複製人,我們兩個都死定了!”
最後這兩句話,像是終於讓複製榆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她這才不敢再有意見,開啟女化粉室的門,看看左右沒什麼人,小心翼翼地從後門溜了。
裴漱榆受不了地搖了搖頭。但她的麻煩還沒結束。她做了兩個深呼吸,出去面對翟洛安。
“咦?你又戴上眼鏡了?”翟洛安的口吻有些失望,但同時,他的眼光也不由得移到桌上的另一副黑框眼鏡——
那是剛才複製榆拿下之後就一直擱在那的。
完了完了,快穿幫了,裴漱榆只好迅速扯謊:“呃……我的皮包裡通常都會擺一副備用的。”
翟洛安沒回答,只是專注地凝著她。不僅僅是因為她從化粕室出來之後釦子也扣上了,眼鏡也戴上了,好像這前後還有一些其它的不同,但到底是哪裡不同,他一下子又說不上來。
裴漱榆不敢再留機會讓他比較前後有什麼不同,她很快地站了起來,匆匆地說:“對不起,我得先走了。”
她的神色緊張、防禦、匆忙,刻意與他劃清界線,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