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啊,”複製榆開心地拿出一件緊身桃色短洋裝在身上比著。“下回我去見翟洛安,就不必穿你那身黑白配製服嘍。”
這一切的一切,包括剛才震耳欲聾的音樂、衛生習慣不好弄髒她的沙發、浪費她的錢去買不必要的衣服等等等等,跟複製榆這句話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
裴漱榆迷惑地僵在當地,傻傻重複她的話:
“下回你去見翟洛安?”
“對呀。喂,你不覺得他很迷人?”複製榆笑得很甜蜜。“而且啊,我想他也喜歡我。”
“是喜歡‘你’嗎?”裴漱榆急急忙忙脫口而出。“他喜歡的人是‘我’吧!”
“我知道是你,不必緊張嘛,吃醋啦?”複製榆的眼神一轉而成促狹。“說吧,你這個女海妖,是怎麼讓他為你神魂顛倒的?”
“我什麼都沒做啊。”裴漱榆趕緊撇清。
複製榆咯咯發笑。“那些海上的女妖也沒做什麼啊,她們只是坐在石頭上對男人唱斷魂歌,男人就暈了。”
“你亂扯什麼!”裴漱榆的臉漸漸紅了。她是個女妖嗎?她真的有吸引翟洛安的魅力?
“好了,別光顧著臉紅了,”複製榆打趣道。“既然你也喜歡他,就應該對他好一點,為什麼老是愛理不理的?”
“你要我說幾次才明白?”裴漱榆悶聲道,“我做了違法的事,而他有權力可以把我抓去……”
“坐牢,對不對?”複製榆幫她把話接下去,表示這些話她都已經聽到會背啦。“算了吧,你這些論斷,我覺得全是藉口!”
“什麼?”裴漱榆蹙起了眉。
“藉口啊。”複製榆不介意再說一次。“作為你不敢接受他,不敢信任愛情的藉口。”
裴漱榆愣住了。她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啊。“你錯了,這推測一點都沒有道理。”
“有哦,很有道理,”複製榆笑了。“你從來沒碰過這麼一個直截了當追求你的男人,這讓你害伯了;而且他太出色的外表也讓你不敢相信,沒有安全感,所以你就找一大堆藉口來躲避他。”
裴漱榆真的呆了。
她也許不願承認,但她也不能否認,複製榆說的這些的確有它存在的可能性。也因為這些話是由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口中講出來,所造成的震撼更大,那感覺就像是照著鏡子被迫剖析自己內心深處一般,說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隔了一會,她才勉強辯解:“你的個性已經被改得跟我不太相同了,你不能把你所想的往我身上套。”
“才沒有。”複製榆神秘地一笑。“其實說真的,我被改得並不多,絕大多數只是把你的隱性個性換成顯性罷了。”
“隱性?”裴漱榆大大驚訝。“你是說,你就像是另一個潛性的我?”
“對啦。”複製榆又笑,她比起裴漱榆真是開朗得太多了。“然後你現在的個性呢,就變成我的隱性性格了。”
可能嗎?裴漱榆無法置信地望著複製榆。她笑得爽朗、燦爛,沒有遮蔽她美麗臉龐的眼鏡,長髮俏皮地紮成兩個辮子……
這是一個與她一模一樣,卻又幾乎完全不同的人,任何人都會覺得這女人美麗、開朗、明亮,但這會是她內心深處的她?
“還是……你需要別人推你一把?”複製榆沉吟著。“嗯,也對,你這人問了半輩子,要你一下子開放點是不可能的。那怎麼辦呢?我來想點辦法是在你身上下毒,讓他對你口對口人工呼吸?還是把你們兩個卡在電梯裡?或者乾脆讓他假死,你好哭得死去活來……”
“你瘋啦你?你可以去當編劇了!”裴漱榆又好氣又好笑。
“哎,總歸一句,別再龜毛啦。”複製榆居然像大姐似的拍拍她的肩。“翟洛安又英俊又迷人,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