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噴嚏。
“沒錯!我們都著涼了!”崔琰扭頭看著向陽。
陽春三月,雖已經暖春,但夜晚還是有些涼的。
“教習!我也要告狀!”範大壯也突然舉手叫起來,然後指著向陽道:“那姓孟的,昨天把我給打了!”
“還有那倆,也一起打了我!”範大壯又指向郭厚和崔琰:“我身上的淤青就是證據。”
大清早被人誣告,向陽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也叫起來:“你們仨要不要點臉?我為何打的你們,你們心裡沒點數嗎?”
“稟教習!”向陽朝邵教習拱手行禮道:“那範大壯,仗著自己長得高大壯實,要一個人霸佔整個住所的二樓。”
“我等不從,便要武力欺負我們,我是被迫還手。”
“還有那郭厚、崔琰二人,大半夜發酒瘋,吵得人睡不著,屢勸不聽,我才出手的。”
“請教習明斷!”
“你放屁!”
邵教習還沒說話,郭厚先叫起來了。
“我兄弟二人,昨天一見如故,互為知己,飲點酒慶祝一下怎麼了?整個住所院落都是你的不成?我們又沒跑你房間去喝酒吵著你。”
“就是!”崔琰也叫起來:“虧我們之前覺得你人還不錯,昨晚還邀你一起喝酒。”
“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把我們打暈,就這麼丟在院子裡,我……阿——阿嚏——”
“我們著涼的湯要錢你得賠。”
“教習!你得給我們做主啊!”崔琰朝邵教習行禮叫屈。
“還請教習做主!”範大壯也跟著一臉委屈的朝邵教習行禮。
呵——
向陽簡直被氣笑了。
還以為昨天的事情,南火院沒人來管,以為就過去了呢。
沒行動這大清早的,來這麼一出。
向陽正要反駁,卻聽邵教習溫和地先開口道:“那昨天你們怎麼沒把彼此給打死呢?”
聽聞此言,向陽等人都愣住了。
不明白這看起來沒什麼架子,總是溫和微笑的邵教習,為何會這麼說。
“你們都聽好了!”邵教習繼續溫和地道:“今早就先教你們第一課!”
“真陽宗記名弟子,彼此之間可以內鬥,打死打傷,後果自負。”
“真陽宗不會管,也懶得管。”
“將來你們有一天修煉有成了,外出闖蕩歷練,你們會發現,修真界的爭鬥,比你們現在這小孩子過家家,還要殘酷,還要殘忍。”
“你們今天儘管去內鬥,儘管隨便打死打傷,就當是提前熟悉一下殘酷的修真生涯了。”
邵教習的語氣從頭到尾都很溫和,臉上也保持著微笑,但說出的話語,卻聽得人後背發涼。
邵教習說完,示意呂助教繼續。
“敢問教習!”馮義突然拱手行禮道:“您剛才所說的,我們打生打死,你們都不管,是真的嗎?”
邵教習回頭望了馮義一眼,沒有架子地道:“不用質疑,你儘管去試試就知道了。”
聽聞此言,馮義回頭望著向陽,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剛才馮義要踹何文智,被向陽拉開了。
正好,馮義這滿肚子的起床氣,外加被戒尺抽打的憋屈,被人嘲笑的怒氣,算是有人承擔了。
見馮義望過來的陰冷眼神,向陽的眼神也冰冷了下去。
這才多大的屁事!怎麼地就還結上仇,沒完沒了了。
自己跟這些人是真的八字不合是怎麼地?
昨天無緣無故被自己住所院落的人欺負,被迫還擊打了一架。
今天又有其他住所院落的人來找麻煩。
怎麼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