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塊去,早點回來。”
如今已快要深秋,天這麼冷還能有什麼蘑菇,雲巧也只是想去碰碰運氣。
帶著阿憨走在路上免不了就是被人多看幾眼,平時花氏都不讓阿憨跟著雲巧出去,快走到田梯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剛剛摘菜完下來的大伯孃朱氏,只見她手裡挎著一隻籃子,眼神在雲巧和阿憨身上看了好幾回,口氣像是料中了什麼,“喲,我說你娘怎麼回了那麼好的一門親事,原來是真給你準備好了。”
“大伯孃,麻煩您以後不用花這麼大的力氣再給雲巧尋親家了,那屠夫可是死了好幾個媳婦了。”雲巧看著那作態想起了穿越前小時候,那時爸爸還沒一夜暴富,家裡還是農戶,才四歲的自己跟著爺爺一塊去尋山,遇到了一個大嬸也是這姿態,家裡有個在唸大學的兒子就拽的二五八萬的,見誰都是鼻孔朝天的樣子。
“你懂什麼,嫁了他你家可不愁肉吃了,也不缺錢花,年紀大點有什麼關係,會疼人。”朱氏作為張家的長媳,按照她的話來說,可為雲巧的婚事跑斷腿了,可人家不領情啊,前前後後張羅了這麼多樁婚事,就雲巧這名聲本村是找不著了,她找的可都是有良田家院的,死過媳婦怕什麼,年紀大點怕什麼,瘸了一條腿怕什麼,能賺錢就好!
“可我娘去打聽怎麼說那幾個人都是打媳婦出了名,這不是死了媳婦,就是跑了媳婦的,大伯孃,您總不至於是不想雲巧好過吧?”雲巧帶著阿憨走上了田梯,居高臨下地看著朱氏。
“那也總比你找個傻子好。”朱氏不削地看著阿憨,一個啥都不記得的,救了還留在家裡,“你們不是沒了糧了,怎麼還能留著這人,你娘整日哭要餓死,我看背地裡不知道藏了多少了。”朱氏眼神一繞,決定回去和婆婆說說,這大個子吃這麼多,老二家一定還藏著許多糧食。
“大伯孃,咱們家多少糧您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不成大伯孃整日算計著我們家有多少糧食藏著。”朱氏呸地吐了一口在泥地裡,這大丫什麼時候和她娘一樣牙尖嘴利了,真是討厭人。
雲巧收起笑意目送著朱氏離開,看著她籃子裡拿菜都蓋不住的蘿蔔影,往自家的田梯上去一看,果然有新挖的坑,那腳印還清晰地在上頭呢,好吃懶做的大伯孃反而得奶奶喜歡,只因為娘生的是三個女兒,雲巧微嘆了一口氣,鄉里鄉下的都有這麼一句話,養兒防老,可不孝的人有這麼多,能不能防還不得看個人造化。
深秋的林子乾燥許多,落葉積累的更厚了,雲巧走進去翻翻找找也沒發現什麼,蘑菇的生長環境要陰溼,如今下一場雨天很快就乾燥了,只有林子深處才可能會有一些。
雲巧伸手挖開了落葉堆,下面還是有些潮溼的,腐葉發酵的溫度相較於外面高一些,深處應該會有吧。
雲巧站起來看著林子深處,那小徑好像許久不曾有人走過,她從上回救了阿憨也沒再來,有種莫名的恐懼。
“雲巧?”阿憨在這林子裡走的十分自在,他折了一些樹枝為雲巧開路,一看她停在原地喊了一聲。
有他在,怕什麼,雲巧在心裡安慰自己,說不定進去還能找到一些阿憨摔下來的時候身上帶的東西,能讓他記起一些。
越往深處,樹林中的腐化氣息越重,雲巧拿著鐮刀撥開了厚厚的落葉堆,終於在當時發現阿憨那裡發現蘑菇。
三四朵連起來的躲在柴火堆下面,雲巧小心的挖了旁邊的土將其勾了出來。
這一點曬乾了都賣不了多少錢,她不過是想找一些回去可以給家裡換換口味,有阿憨在,找起來方便了一些,雲巧挖了幾朵之後走到了當初那個草堆後。
下過數場雨的泥土早就已經沒有當初的樣子,雲巧在樹叢間翻找了一下,愣是沒有找到什麼別的東西,阿憨則滿臉鬍渣地在那找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