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勳無奈地道:“弟子沒有說謊,六年前弟子差點被白虎吞食,試問那時如果不是因為六合仙衣認主我如何能夠逃出生天呢?”
秦詳插話道:“照你所說六年前不過是個普通人,而現在你不但能收伏白虎,連我師父煉製的仙劍也能擊毀,短短六年時間要達到這樣的道行,就算你吃下再多仙藥靈丹也辦不到。依我看你當初肯定是和程醜他們合計好對付我師叔。”
峨嵋派眾人聞言俱都臉色一變,秦詳的挑撥之語不堪一搏,卻也也點出了他們心裡的疑惑,尤其赤眉真人更是明白,別說六年前,就是一年前陶勳也不過是個普通凡人,身上沒有半絲修煉道法的痕跡。
玉機子將秦詳喝退,對峨嵋派道:“這件事孰是孰非,相信峨嵋派眾道友已有公斷,陶公子與貴派有淵源,但峨嵋素以信義服眾,想來不會偏私吧?”
藍眉真人只得對陶勳道:“陶公子,你所述之事過於離奇又沒有證人證據,貧道虛渡三百二十春秋亦聞所未聞,以貧道愚見,暫且將六合仙衣交於崆峒,待找到證據之後再行理論,你看如何?”
陶勳搖頭道:“弟子可對天起誓所言絕無虛假,六合仙衣本是我的舊物,回到我的手中也是物歸原主。其實將它送給崆峒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弟子先背上個占人寶物的罪名卻萬萬不可。”
玉機子對峨嵋派眾人道:“諸位道友聽見了吧,天下居然有這樣強詞奪理的人,看來此事諸位也沒有其他辦法,如若不願主持公道,就請不要插手其中。”
峨嵋派眾人很尷尬,赤眉真人駁道:“玉機子道友這話可不對,六合仙衣乃是天地孕育生成,並非崆峒派所煉製,這種天生的異寶歸屬自有其定數,絕不能強求,其中道理天下皆知。
雖然十六年前貴派得到它,然而舉全派十年之力亦不能煉化,可見貴派並非數中之人,反觀六年前陶勳無意間得到它輕易將其收服,足見其乃此寶有緣人。貴派得此寶不過十年,失此寶亦有六年,如今此寶應歸屬於誰,就是讓天下人都來評理只恐也不會完全偏向道友吧?我峨嵋派十六年前就不曾參與六合仙衣的爭奪,十六年後亦然。”
玉機子頗感不快,現在的情形下他不好得罪峨嵋派,只得順勢道:“有赤眉道友這句話貧道就放心了。”轉身對陶勳道:“陶勳,本來看在峨嵋派道友的面子上貧道不應當打斷你的婚禮,可是六合仙衣事關重大,貧道重責在身不敢懈怠。既然你不聽貧道良言相勸,那你我只好賭鬥一場,要是你輸了就將六合仙衣還給貧道,要是貧道輸了立即回崆峒將事情稟報掌門由他定奪,貧道再不過問六合仙衣之事,你看如何?”
以他的身份向一位年青後生提出賭鬥實是大失面子,但他尋回寶物心切,也顧不得那許多。在他話中只肯以自己一人不再追討寶物為賭注,並沒有將崆峒全派包括在內,言下之意崆峒派絕不會放棄討回寶物。
陶勳苦笑道:“好吧,晚輩了理解玉機子大師的心情,今日的賭鬥請峨嵋派眾位仙長做個見證。”
藍眉真人道:“那好吧,貧道就做見證人了。不過此處狹小且凡人眾多,不是動武的所在,不如改天約到野外空曠之地再戰吧。”
玉機子怕夜長夢多,更怕峨嵋派眾人暗中給陶勳支招,連忙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事今日畢,反正陶公子的婚禮已經被打斷了,索性我們一齊到野外某處做個了斷。”
藍眉真人不想得罪崆峒派,只好望向陶勳看他的意思。
陶勳想了想道:“就依大師所言。弟子恰好有個辦法,不用飛行亦可出去。”
他快速地在地上畫出一個同心圓形的陣圖,取出青琰玉珠灌注仙力於其中,內圈六粒、外圈八粒分別置於陣圖中的十四個方位上。
這是天冊裡記載的一種“六合八荒搬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