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啊。”
“別胡扯了,就你姐那大嘴巴,她就是說見過撒旦我也不奇怪。醒醒吧,這人充其量也就是顆流星,怎比得上我們的‘密蘇爾三星’的光芒?”他的男友反駁道,聲音也不小。
“不就是唐古拉斯的彌撒、克倫威爾的劍詩和克瑞斯特的笑容嗎?”女孩道:“你都念叨多少年了?也不嫌膩味啊。”
文森特聽了好笑,一揚頭,一股醇香順喉而入。剛放下杯子,他忽然聽到了一個蒼老,疲倦而熟悉的聲音:“老闆,給我來杯威士忌。”
文森特轉頭一看,驚訝道:“託尼,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聞聲回頭:“文森特?沒想到你也在王都!”
文森特起身,二人緊緊擁抱了一下,然後他請託尼坐了下來,道:“巍恩,託尼就是我那位住在普林頓的老朋友,上回我去找他喝酒,結果沒找到。託尼,這位是巍恩,我新結識的一位好朋友。”
大家寒暄了一陣,文森特舉杯道:“來,他鄉遇故人,乾了這杯。”
幹了一杯,文森特放下杯子道:“託尼,你好像老了不少啊,怎麼滿頭都是白髮了?”
文森特的話似乎一下子說中了託尼的心事,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苦惱和疲憊:“文森特,我的頭髮就是這兩個月才變白的。”
“哦?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你如此的憔悴?”文森特皺眉道。
託尼苦笑搖頭:“一言難盡啊。”
“何不說來聽聽?我在王都也有一些朋友,說不定能給你一些幫助。”
託尼考慮了一下,道:“好吧,文森特,也許這件事還真得求你幫忙了。”喝了口酒,他緩緩道:“是因為我的女兒米琪。”
文森特和巍恩側耳傾聽,沒有說話。
“她和一個商人跑到了王都,然後就失去了訊息,我已經找了她很久了,可是……”託尼聲音有些哽咽,沒能繼續說下去。
“託尼,你先穩一穩,然後把來龍去脈說清楚點兒。”文森特道。
“半年前,米琪瞞著我喜歡上了一個叫席爾瓦的年輕商人,我忙著酒吧的生意,也沒注意這件事。兩個月前,席爾瓦要回里約堡的老家,米琪也要跟來。我不同意,她就和那個商人私奔了。過了沒多久,黑死病發作,那商人出了事情,她便給我寫了一封信,告訴了我她的情況。”說著,託尼從懷了掏出了一張疊得非常整齊的信箋,遞給了文森特。
文森特展開一看:“
親愛的爸爸:
席爾瓦遇到了麻煩,我要想辦法去救他。
爸爸,從小到大,我總是讓你著急擔心,我心裡真的非常難過。您以後一定要保重身體,等過一段時間,我會回去看您。
永遠愛你的女兒
信箋摺痕很深,看來已經被託尼不知讀了多少遍。文森特把信遞給巍恩,道:“這封信很短,而且字跡潦草,看來寫得很匆忙。”
託尼點頭道:“是的。所以我接到信後,害怕她會做什麼傻事,就急忙趕過來了。可是我四處探詢,只找到米琪曾住過的旅店,卻沒有她離店以後的訊息。”
巍恩合上信箋,還給託尼道:“您確定您的女兒還在王都?”
“我這兩天跑了各個城門守備處,黑死病期間,所有的出城記錄都被詳細的備案,如果米琪出了城,一定會有記錄的。”託尼道。
P。S。託瑞黨(Tories),是近代西方政壇保守黨派(Conservative Party)的代名詞。中世紀期間,他們主張君主專政,反對宗教改革,其成員主要由貴族、高階神職人員組成。
第二十五章 橡樹教堂
文森特道:“沒有離城,又沒有任何音信……託尼,你去席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