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也看到了現在靈州城的一些改變。對於這些舉措,你有什麼看法嗎?”李超問。
雖說他可以不再追究褚遂良在朝堂上攻擊他的事,但他還是希望這位新的搭擋,能夠跟自己是站在一邊的。尤其是對朔方的一些政策上面,比如兩稅法工商稅法的支援,要是褚遂良跟自己的理念不通,到時這副手整天跟自己做對,那這種人哪怕再道歉,李超也一樣不能留的,還是得想辦法踢走。
尤其是如今,他要出征寧遠,還準備把這個家留給副使來當。
有些事情,可以不計較,但有些事情,卻不能讓步。
褚遂良坐正了下身子。
“相國,來的路上我確實仔細觀察過,這一路來,看了許多,感受很多。我看到了靈州翻天覆地的變化,也看到了百姓安居樂業,看到了工商興旺。相國,靈州的變化,很大。但都是好的變化,非常的好。”
這個開頭,李超很滿意。
李超親自給褚遂良倒了杯茶,“不用太在意我的面子,把你真實的看法說說,都是為公。”
“我總結了一下,相國在靈州做了好幾件事情,第一,清理戶籍,蒐括人口,清丈田地,更換契約。然後就是調整了稅制,在租庸調外,又新頒佈了兩稅制和工商稅法,這些看的出來,都是針對靈州的富人,以及工匠商人的。”
“沒錯,靈州雖富饒,但這裡也是我們防禦突厥的前沿,同時也是將來收復河套的基地,現在朔方有五萬府兵還有五萬鄉兵,養著十萬兵,可需要不少的錢糧。哪怕這五萬府兵不需要額外的軍費,分給他們田地就好,但開支依然不小。”李超也很認真的跟褚遂良交心。
“朝廷的家底相信館主也是知道的,陛下拿不出多少錢糧來給我們,最終還得靠我們自給自足,想辦法替朝廷分憂。但光靠收點租庸,這是遠遠不夠的。一丁納糧兩石,一萬丁也不過納兩萬石糧,這也是我改稅的初衷,不改稅,靈州雖富,可我們節度使衙門卻還是得窮。不改稅,養不起十萬兵,更無法修城建堡,加固防線。別說反攻收復東套,就是守住現在的成果都難。”
打仗打的就是錢,府兵雖說不用發薪俸,但現在是戰時狀態,府兵集結起來,駐防、訓練,這開支可是相當大的。還有那些鄉兵,也是一樣。
每天的錢糧流水一樣的出去,還時不時的得給點賞。
在古代,朝廷絕大多數的稅賦,都用於軍費開支。比如北宋之時,軍費開支甚至佔到七成以上。
就靠靈州的那點租庸,要支援這麼多的兵馬,要構築一條千里防線,太難。
“相國所說的我也明白,朝廷現在也確實沒錢,處處都要花錢。河北、河東、關中、隴右,也一樣的都要加強防禦,東南等地,也要防止做亂。朝廷窮啊!”褚遂良雖在中樞時間不長,但對朝廷有幾分家底還是挺清楚的。
戰後百廢待興,連年用兵,加上封賞功臣,朝廷確實窮。
“只是這兩稅法加上工商法,能夠籌集到多少錢糧,足夠支撐朔方用兵嗎?還有,此稅法,可能得到當地大戶工匠們的支援?”
“他們一開始當然也是不願意的,但我提出了一些較不錯的互利方案,因此現在倒也還能推行下去。”
李超說了自己要在這裡興建一些加工作坊的事情。
“還是相國高明,手段了得。如此稅改,居然也還能得到本地豪強同意支援。”
“不過是利益交換而已。他們也是有好處,才會答應的。”
加工業,總比單純的農牧業要賺錢的。而且現在李超還拿出了唐渠計劃,這可是上百萬畝的水澆地,有節度使衙門規劃,他們同樣能參與進來。
這些人有錢有人,修個什麼十里二十里渠道根本算不得什麼,但卻能一下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