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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隱隱有一股無法言說的香氣瀰漫。
“快閉氣!”付天笑大喊道,同時屏住了呼吸。
降符瞅準時機,攜穆纖雲和旋影破窗而出。
率先反應過來的付千巧衝倒窗前,四下一看,已不見了降符的蹤影。
穆飛星跳下舞臺,揪住那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還在掩鼻的盧大人,“看你乾的好事!”
可恨這個傢伙仍不知悔改,還振振有辭強辯:“我依大明律法行事,並無過失。”
“你——”穆飛星真想一劍砍下去,將他的破爛腦袋劈成兩半,以洩自己的心頭之恨。
“別管他了,先救人要緊。”付千巧向窗外打探一番,當機立斷,“立刻派兵鎮守城門,不讓他出城去山林秘道,我和爹追南,你們追北,分頭行事。”
說完,他縱身跳出窗外,付天笑尾隨其後。
“常樂!立刻帶兵搜查,有什麼訊息。儘快通知我。”
“定威侯——”旁邊的盧大人不知趣地又準備插話。
“盧大人,我現在心裡只想著如何救舍妹,你若再橫加阻攔,休怪我翻臉無情。”一把劍橫過來,冷寒劍鋒作響,殺氣迎面而來。
“是啊,盧大人,我們暫且不提私人恩怨。你看,現在又有兩名姑娘被歹人劫持,你身為一方父母官,當為民做主,對不對?”連華能發揮自己巧舌如簧的功效,費勁心思勸解。
“好吧。”不知是寶劍的寒光還是連華能的言辭起了作用,盧大人斜睨了穆飛星一眼,口氣略有鬆動,“不過——”
“走了。”不想再聽他的廢話,穆飛星催促連華能,連拖帶拽地將他拉出玉鼓麗境的大門。
“咦,我也有份嗎?”遠遠的,連華能的語氣頗為驚訝,“我不會武功,膽子又小,關鍵時刻還會成為你的負累,飛星……”
哀怨的聲音逐漸遠去,想來沒有得到任何同情。直到再也聽不見動靜,盧大人才慢吞吞地轉身,瞪眼前一干等他吩咐行事的人:“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找人!沒看見裡面有個南華郡主嗎?”
城門封閉,水師鎮守,衙役搜查,穆飛星佈下天羅地網,誓要找出降符。
玉鼓麗境外,倉皇奔出的人群四散逃跑。
“千巧,我們去哪兒?”經過一個被官差攔住盤問的人,付天笑追上付千巧,腳下生風的同時,不忘問他。
付千巧一心兩用,專注地打探周圍,不放過任何線索,“全城皆封,降符帶著纖雲和旋影,目標太明顯,他不會去有重兵把守之處,自曝行蹤。”一想起穆纖雲的傷勢,他就心急如焚。想她平日間大大咧咧總是愛笑的樣子,如今被當作人質挾持,心中定當恐懼之極。
那血印,刻在她的脖頸,刺在他的心上。傷口沒有處理,沒有包紮,若是失血過多——心一緊,擔心更加厲害,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付天笑心中本還有疑惑,想要問付千巧降符和那神秘女人到底有何關係,為什麼二者都有蝴蝶胎記……但見他的臉色忽然變了變,知他掛念穆纖雲的安危,也不好再去追問,“千巧,冷靜些。”他勸慰,要他萬不可亂了分寸。
“我知道。”話是這樣說,但心卻無法安定下來。付千巧忽然之間懊悔自己的計劃,怪自己沒有聽從穆飛星的話,硬將穆纖雲參與;怨自己太自信,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卻害穆纖雲和旋影身處險境。
“千巧!”
付千巧回頭,見本亦步亦趨跟隨的付天笑停在身後不遠處,低頭正在仔細檢視什麼。
他退後,站在付天笑的身邊,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蘸地上的液體,抬頭,對付天笑道:“是血。”他的目光,緩緩轉向一旁的狹小里弄,向付天笑點頭示意,“他去了醉夢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