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問,還搜了身。對女人,只是瞥了一眼,簡單詢問了幾句,揮揮手,就要放行。
付千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盡了力氣,他大聲喝道:“不能放!”
深夜之中,他的呼聲尤為高亢。正準備放女人過去的官差下意識地伸手攔住女人去路,抬頭,正想看何人出聲,不想胸口一震,奇異的響聲從心肺處傳出,他低頭,一隻血手從自己胸口收回。瞪直了眼睛,他來不及發出一語,倒地斷氣。
那女子轉過頭來,付天笑一怔,居然是連連襲擊付千巧要奪聖仙石的神秘女人。只見她掌風連連打向拔刀而上的官差,抓起一旁抖得不成樣子的男人,一手一個,朝付千巧扔過來。
付天笑出手,與付千巧在半空接住兩個已經嚇破了膽的男子,輕輕一送,穩穩將他們安置地面。見她想要落跑,付大笑在空中連著幾個翻身,即將落地之時,腳忽然向前一踢,勾住正要越過關卡的女人,將她絆倒在地。
“纖雲呢?還有旋影,你把她們藏在了哪裡?”付千巧追上前,與付天笑將女人圍住,大聲質問。
等等,等等——聽了付千巧的話,付天笑忽然覺得自己思維有點混亂。如果沒有記錯,穆纖雲和旋影應該是被降符帶走的,什麼時候又跟這個女人扯上了關係?
“付千巧,你果然厲害。”付天笑還在冥思苦想,女人已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她盯著付千巧,手伸向耳後,忽然撕下自己的麵皮,“你怎麼知道是我?”
人皮面具後,竟是降符冷冷的臉。
第九章
粗布荊釵,身形乾瘦矮小,若不是親眼看見了那張臉,付天笑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將二者聯絡在一起。
他是“她”,她是“他”,降符和神秘女人、原來是同一人。
“本來是想不到的。”付千巧掃過周圍或死或傷的官差,定格在降符的臉上,“纖雲的一次無心提及,我才起了懷疑。”
“那個丫頭?”降符有些驚訝,“我自認裝扮得天衣無縫,她是如何看出來的?”
“不,她沒有識破你。”付千巧搖頭,提到穆纖雲,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下來,“連連襲擊形容相似的女子以奪取聖仙石的神秘女人,十八年前失蹤下落不明的幽月教大祭司,右手腕都有蝴蝶斑,但二人一男一女,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要不是纖雲得意她將我作女裝打扮誘敵的點子,我也很難想到你們之間的‘關係’。”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低看自己身著的粉紅紗衣,再看向降符所穿的粗布衣裳,“既然我可以男扮女裝,降符又為何不可?既然你要聖仙石,必然會不擇手段,我若是再次以‘千福’出現,你知道內幕,知道我們一定會對那個神秘女人加強戒備。那麼,權衡之下,另一種我們都沒有看見過的你的樣貌,以男子身份出現,降低我們的戒心,自然是上上之選。”
“我事事考慮周詳,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同在醉夢軒的旋影,竟然是幽月教的人。”靜靜聽他說完,降符忽然笑起來,而後,低低嘆息,“假鳳虛凰,你我皆為男子,不同的是,我需要改變身形容貌來掩飾自己的身份,而你,只要穿上紅妝,已可媲美真正的傾國紅顏。”
“纖雲她們到底在什麼地方?”沒心情理會他的自言自語。付千巧的心裡,此刻只記掛著一件事情。
降符看他,臉上流露出異樣的神情,“你既然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此時要問的,應是你的身世才對。”
“告訴我,纖雲在什麼地方?”付千巧上前一步,逼視女裝的降符,無視他“好心” 的提醒。
他眼中的急切,洩露了他的心思,降符凝視了他片刻,眼中的失望明顯,“你和你娘一樣,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關鍵時候,都是感情用事,分不清孰輕孰重……”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