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能激起火花。
“李廳長你好!”姜雲輝就一臉沉重的走向李維剛,邊走邊說道:“出了這種意外,實在是對不起。”
“意外?”李維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身旁的張麗蓉就不依不饒了,聲音一下高了起來,瞪起眼睛訓斥道:“這哪裡是什麼意外?分明就是謀殺。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沒有什麼倒也罷了,萬一有什麼,我一定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和我們說話?你的領導呢?難道出了事就變成縮頭烏龜了,連面都不敢露?”
“別胡說八道,這位是姜書記。”李維剛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瞪了張麗蓉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和姜雲輝握了握手,說道:“姜書記,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絲毫火氣,可姜雲輝卻能感受到他那強制壓抑住的怒火。
能修煉到喜怒不表於形,這個李維剛倒也不簡單。
“他?姜書記?”張麗蓉頓時就驚得張大了嘴,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是聽說過湖嶺新任的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很年輕,可在她的概念中,即便再年輕,也應該是四十開外了。可眼前的姜雲輝似乎比自家兒子都大不了多少,居然就是正廳級的市委領導啦?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要知道,李維剛五十歲不到就上了副廳,這一直是她引以為傲的。可和姜雲輝一比,赫然就猶如螢火蟲和皓月爭輝一般,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她也很清楚,一直以來,就是這個姜雲輝像是吃錯了藥似的,非要置自家兒子於死地。她不止一次想過,真等碰到這個可惡的姜雲輝,一定要狠狠撓他幾爪,罵他祖宗十八代。可真等現在看到了姜雲輝,那由內而外的氣度,那內斂卻不減分毫的威嚴,卻令她不由得就心生出幾分怯意來。那些找姜雲輝算賬的念頭,全都被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姜雲輝就輕嘆了一聲,說道:“張姐你別太激動了,這事的確是我們做得不夠好,管理不到位,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再慢慢說。”
李維剛就苦笑了笑,說道:“姜書記,李勳在裡面生死未卜的,你看這個時候我還有心思走得開嗎?他現在究竟怎麼樣啦?有沒有生命危險?”
在姜雲輝面前,他倒是沒有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估計也很清楚,現在湖嶺的政法委書記是姜雲輝,而不是他李維剛,他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想要追究責任,也要等清楚兒子的情況以後再說。
姜雲輝就看了一眼身旁的陸明強。
陸明強就會意的說道:“疑犯目前還在搶救當中,但聽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就算搶救過來,其中一隻眼睛恐怕也保不住。”
聞言張麗蓉頓時就捂著嘴哽咽起來。兒子再頑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不心疼的?當時聽說兒子被人捅傷了是很著急,也很擔心,卻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就算保住命,可少了一隻眼睛,那豈不成了殘廢?要知道,兒子今年才二十三歲,還沒有成家,真要少了一隻眼睛變成了殘廢,後半生還怎麼過?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恨不得讓自己來代替兒子承受所有的一切痛苦。
李維剛的嘴角也是微微一扯,手一陣顫抖,足見他此時的心情是何等的激盪。不過他很快又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靜,衝陸明強點了點頭問道:“想必這位就是陸局吧?”
“我是陸明強。”陸明強就不卑不亢的答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湖嶺以前的政法委書記,就心生懼意。
李維剛深深看了陸明強一眼,臉上肌肉搐動,然後點頭說道:“早就聽過陸局大名了。只可惜以前在湖嶺的時候,沒有機會和陸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