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逛公園,唱歌,搞物件新奇刺激,我半年過得卻是成年人的工作和生活,每天拿紙,扔紙,裁紙,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只要你有力氣,是個正常人就會,還有過年了,買東西洗衣做飯,是人誰不會幹,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認識了一個好的男孩,和我一樣沒有出息,也是個扛紙的,而以前的我雖然習一般,但是也是心比天高,想到大城市裡生活習,過大生生活。
在十九歲爸爸沒有出事以前,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幹那些活,我不屑一顧,我究竟會幹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過得好,聽著他們的談話,我有點鳳凰落地不如雞的感覺,只能暗暗嘆息自己的命運不好,也有點怨恨那個倒黴的爸爸,誰讓你去世的那麼早,把家庭搞得一團糟呢?我也明白了比我大二歲姐姐不回來的真正原因了,個性要強的姐姐以前每年像是個高傲的公主,因為爸爸的光環籠罩著,走到親戚家或者同家裡,哪裡都是讚歎聲和誇獎聲,今年讓姐姐去聆聽同情聲和憐憫的目光,姐姐哪裡受的了,姐姐年並不好過,沒準姐姐躲在宿舍裡暗暗哭泣。個性要強的姐姐。可是姐姐,斯人已去,我們就是有再多的埋怨和想念,又有什麼用呢,何況他也是多麼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他的事比我們更多。我們只能埋怨這個世界對我們的不公,但畢竟得面對是不是,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我最好的朋友張小玲來我家看我了,一向很老實的她剛上大,竟然有了男朋友,張小玲從包裡拿出了照片,單純看照片,那個男孩長的不錯,戴著副眼鏡,有點消瘦,但很精神,嘴唇薄薄的。
我們搞物件了。小玲一副幸福的表情,本來到校我是想好好習了,可看到宿舍的姐妹們都忙著搞物件,好像是沒有男朋友是一件不光彩的事,那個男孩正好給我寫了個紙條,我們就開始接觸了,我們一起到外面吃飯,一起逛公園,一起看電影,好玩了,我只是和他在一起玩,以後給他不給他兩回事,我如果在外面沒地方了,就回到咱們縣,男孩說他也是,沒地方了回他們那裡去,那你們搞什麼物件,就是在一塊玩唄,互相需要。是不是互相摸手了,不光摸手,還接吻呢。什麼是接吻,就是親嘴唄,比摸手更有意思。舌頭互相舔著,渾身麻酥酥的,魂飛魄散,飄飄欲仙,全身舒服,尤其是第一次,我說不出來,反正挺好玩刺激。我們兩個星期天經常出去到公園玩,可有意思了,輕輕的柔風吹著,倆個人在湖面上划著小船,在水面上盪來盪去,心曠神怡,神清氣爽。這些都是小縣城沒有的,外面的世界就是發展快,樓可高了,有十幾層,筆直高聳,見過廠裡的煙筒吧,高過十幾倍。小云,過了年,你再重新復讀吧,好賴上個大,也比呆在這破縣城強,外面新鮮事物可多了。見見世面,一輩不後悔,就是不上大,到外面打工,也比在破縣城強。我的物件老家是寧夏的,寧夏知道不,可遠哩,將來我們就在江城生活。張小玲還給我講了許多的美容知識,要會打扮自己,怎樣用化妝,抹口紅,眼影等等,一會兒功夫,張小玲就把我打扮成了一個模樣怪怪的女孩。可是鏡裡怪怪的我,眼睛大了,比過去有神了,眼睫毛也長了,嘴唇紅了,亮亮的,臉皮白了,有點梨花的味道了,眉清目秀,用以前過的一個詞叫明眸皓齒,我突然喜歡起鏡裡的那個怪女孩來,那個女孩比平常的我精神,討人喜歡。
我第一次知道了我還有另一面。我可以比過去漂亮,街上看到的女孩,臉皮並不是那麼白,抹粉可以是她更靚,每一個女孩都可以比原來素頭素面漂亮精神。張小玲在校時,和我一樣,上課下課,有時候看一本兩本小說書,晚上我們一起回家時吃點涼皮,買點爆米花,就是最大的生活調味了,或者說些老師的笑話,同的瑣事。買個髮卡兩個人還商量半天,不好意思戴,害怕同們說閒話,沒想到上了半年,上了大,僅僅半年,張小玲竟然變了許多,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