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幾句,總算把眾人都給攔了下來,枯鏑等人拉著高庸涵,細細叮囑,鳳五則把紅蜓叫道一邊,小聲交代:“紅蜓將軍,我走之後,你要好生照顧髏棠和計熬他們兩個,他們有傷在身,絕不能讓他們出手。”
“是!”
“還有,如果我們十天之內都沒有回來,你想辦法趕回夜痕洞,和蟲齡長老一起,打理族中的一切,一定要想辦法護著族人的安全。”
“族長!”紅蜓一聽急道:“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沒有你主持大局是不行的!”在鳳五還沒有奪取計蟲勻軀體之前,紅蜓心裡其實有些瞧不起這個族長,因為計蟲勻根本不管事,除了性情暴躁之外,可以說一無是處,全靠蟲齡和自己九兄弟勉力支撐。就像這次來閱曇洞,要不是蟲齡一再催促,甚至閱曇洞都派出了使者,可能她還不願意動身。
可是自踏出夜痕洞以後,計蟲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時常向自己詢問族內的事務,無論大小,都問的十分詳細。紅蜓一方面對計蟲勻如此不瞭解情況,而大感無奈,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感到頗為振奮,因為她畢竟開始關心部族的安危了。這一點,在私下的交談中,蟲髏棠也是深有體會。
到了選生儀式上,蟲髏棠被戎尊打傷以後,計蟲勻竟然願意幫屬下出頭,用一種從未見過、十分高深的法術將戎尊擊傷。又在隨後的大戰中,表現出了極強的決斷和大局觀,這種種表現,無一不彰顯出其過人的見解。後來,高庸涵和紫袖的突然出現,紅蜓才知道,原來計蟲勻還有這等交往,更加令他信服。經過這麼一個多月的相處,他已經完全被計蟲勻的能力所折服,當此紅絲蟄蟲部族看到希望之時,當然不希望她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對鳳五類似託孤的言談,大為擔憂。
“嗨,我只是這麼一說,你著什麼急嘛!”鳳五透過這些日子,對紅蜓這個精幹且忠誠的屬下,也很是欣賞,當下笑道:“有這兩位高手通行,就算是碰上狂尊也自不懼,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大不了一走了之就是了。你放心,我比你更加明白去珍惜自己的性命!”
交代完以後,三人毅然上路,枯鏑、厲屏鴉、紅蜓等人,一直送到石樑邊,才相互拱手作別。
鳳五在先前,已經從枯鏑那裡,詳細瞭解了閱曇洞周邊的地形,知道在閱曇洞西北方六十里,有一個天然形成的秘洞,可以直通百里之外的傷山。到了傷山以後,再折而往東,穿過一個大峽谷,一直走到界山,便可以進入墨石洞的範圍。至於到了墨石洞以後,如何接近煉世山,就只能靠隨機應變了。
三人的腳下很快,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據說有秘洞的那座山腳下,這一路行來沒有見到一個褐甲蠕蟲,狂尊果然極守信諾。但越是這樣,鳳五和高庸涵的心中便越發沉重,狂尊的這般表現,可以想見,現在必定是將閱曇洞圍得水洩不通,真的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那個秘洞,據枯鏑回憶,是他年幼時無意中發現的,這麼多年來只走過一次,洞內陰冷潮溼,與外面的環境截然不同。如果這個秘洞消失找不到了,又或者走不通,那麼三人就只好原路返回,另外想辦法。其實照紫袖的意思,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從地火熔漿中穿過去;但是一來很難算準方位,二來即使到了墨石洞下面,要上到地面的話,很可能需要打出一條通路,那麼就很難談到隱秘了。
三人到了山腳下,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有什麼洞口之類,鳳五直接祭出一個紙鶴,紙鶴飛到半空悠悠朝南面飛去。
“想不到五哥還會操控精鑄鬼工的尋信紙鶴,這倒省了不少麻煩。”
“在我留給你的那個玉柬裡,就有尋信紙鶴的操縱之法,有空了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