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什麼狀況呢?
高庸涵身周十丈之內的水花,全部碎成一片片花瓣,那張光芒四射的電網,也被生生凍住了。來去自如,沒有一點痕跡可循的閃電,居然被凍在了半空,良久才發出一陣細微的脆響,寸寸碎裂一閃而沒。其餘的水花繼續飄落,撒到街上、樹上、房屋上,凡是水花所到之處,全部變成了冰雕。明明是青山綠水陽光明媚,可是湖邊卻突然多出了一片冰雪世界,著實有些怪異。
看著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寸寸碎裂,高庸涵大為震驚,沒想到眼前這個貌似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有如此修為,比之烈九烽都似乎高出一籌。他卻不知道,蘊水族人只要有水,就能憑空漲上兩分實力,就正如源石族可以利用山石,炎焱族可以藉助火勢。如果是在九重門的沙漠中,這名蘊水族女子便絕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有點本事,可是又有什麼用呢?”那女子不屑地冷笑一聲,口中哼著曼妙的小曲,那小曲從口中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吐出,甫一離口,音節便化作一個個符篆,隨即沒入空中。
高庸涵此時隱隱猜出了面前的人是誰,心中有了定計,不願再與她過多糾纏,暗暗取出雲霄瓶準備放出火螈。隨著那陣若有如無的小曲,空中突然飄起了細雨,雨點輕輕揚揚溫柔地灑落。雨點一接觸到其他的東西,就如同熱油鍋裡突然濺進了一滴水一般,瞬間爆裂。這些雨點當中蘊含著絲絲奇異的法力,高庸涵不敢怠慢,揚手擊出幾道法訣,將身前守住,然後一拍雲霄瓶瓶底,將火螈放了出來。
水火不容,火螈身形幾近百丈,被無數的雨點選打在身上,噼噼啪啪如同爆竹一般響聲不斷。雲霄瓶是凝愁仙子的法器,雖然在仙界算不得什麼,但是在修真界無疑是難以企及的聖物。火螈在地火熔漿中修煉了數百年,被紫袖收復之後,整日呆在雲霄瓶內得到仙器的加持,再加上墨玄莊的那次感悟,如今終於凝出了靈胎,只是它還沒有體會到如何變幻身形的法門。若是放在從前,這些雨點定然叫它疼痛難忍,但是現在卻完全經受得住了,只是這些雨點層出不窮,不免動了真火。
火螈靈性十足,知道那條水柱形成的巨龍,和巨龍頭頂的修真者便是敵人,當即一口地火熔漿噴了過去。火螈已近乎神獸,豈是普通法術凝出的水龍所能抗衡?地火熔漿何其毒辣,那女子大驚之下手忙腳亂,一拍龍頭,瞬即鑽入湖中。水能滅火,火同樣能將水燒乾,就看誰的實力強悍。地火熔漿直直打入湖面,湖水頓時沸騰起來,冒起大片水汽。
火螈大為得意,在湖面上盤旋了兩圈,又噴出兩口地火熔漿,才竄到高庸涵身邊。這些早在高庸涵的算計之中,不願在此逗留,當即躍上火螈頭頂,就打算朝山間的神廟奔去。哪知,湖水再次翻騰,隨著一聲輕叱猛然拔高數十丈,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幕,攔在了火螈跟前。諾大的湖面徑直降低了十餘丈,而原本已經停歇的細雨,驟然變成了暴雨傾盆。水幕頂端,那名蘊水族女子一臉鐵青,腳下踩著一朵水蓮,怒視著高庸涵。
“你還不肯罷休麼?”高庸涵眉頭一皺。
那女子不答,堅毅地搖頭,冷冷道:“你要從這裡過去,除非殺了我!”說完手一揮,水幕一下子捲了過來,就如同一個大水罩一樣,將四下全部封了起來。
“這是何苦呢?”高庸涵搖了搖頭,忽然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隨後從火螈身上抓起一把地火熔漿,屈指彈到身前一尺的空中,手指連揮,花了一個簡單的圖案,然後輕聲哼了一段曲子。曲子粗獷而低沉,到後來逐漸變得淒涼而無奈。
那女子一愣,暴雨隨即停止。期間,她始終側耳傾聽,忽而低頭沉思,忽而抬頭看著天外,一曲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