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換。其實,魔界對厚土界並非沒有野心,只是受阻於遁象法陣,一時間找不到厚土界所在,無法大舉入侵而已。
即便如此,之前的毒蛟道人和現在的杜若,僅僅兩人就攪得天下不得安生。毒蛟道人引誘原界帝君狐晏,直接造成了厚土界前所未有的混亂,連修真界都因此而損失慘重。至於杜若,一手創立十二疊鼓樓,培植了一份不容忽視的實力,而且成功地將高庸涵引入魔界,假以時日還不知會惹出多少是非。若是魔界勢力真的滲透到厚土界,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修真界對於魔界的瞭解,僅僅是從仙界那裡得來的零星訊息,並沒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其中的兇險。之所以將魔界中人視為勢不兩立的死敵,全是由於自幼就受到這樣的灌輸,終其一生對此深信不疑。魔界行事陰險毒辣,視人命如草芥,只看魔瞳虯齊和墨魘的行為就可見一斑。但是大多數人都沒有真正見識過魔界的手段,即便是當日適逢其會,與杜若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些修真者,也沒看到他有什麼惡行。所以高庸涵的這番話極具說服力,放在不知情的人身上,還真以為實情如此。
“倒也不是嫌棄你入魔,只是你一心想要對付丹鼎門,我們如何不急,如何不怒?”看到元廬君默然不語,月馱琅忍不住開口辯解。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高庸涵的話所影響,在氣勢上弱了許多。
“我不過是要為妍兒討個公道,尋個說法,並沒有與丹鼎門為敵的念頭。”這句話輕描淡寫避重就輕,有意將報仇淡化成討還公道,月馱琅和明八一聽暗暗鬆了口氣。高庸涵察言觀色,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對了,索性做足了樣子,苦笑道:“就算我不自量力,要找丹鼎門的麻煩,憑我們這幾個人又能鬧出多大的動靜?”
“那倒是,一旦道祖崖使出全力,無論你修為再高,到頭來也是自取其辱而已!”元廬君雖然對丹鼎門一向不大瞧得上眼,但是在異族面前卻十分矜持,聽了高庸涵這番表白大為受用,語氣自然緩和了許多,“就算你們另有幫手,仍舊無異於以卵擊石,丹鼎門有太多辦法可以對付你們。高庸涵,莫要忘了,你師父、師伯是怎麼上的道祖崖!”
此話一出,高庸涵登時一驚,若不是元廬君半帶炫耀半帶威脅的一句話,他險些都忘了丹鼎門還有一個殺手鐧——仙使令!當年正是憑藉仙界留下的仙使令,丹鼎門召集各派高手突襲天機峰,險些將天機門滅亡。後來由於權機、權思二人帶著神果真人的指骨,親上道祖崖負荊請罪,這才勉強化解了滅門之災。十年後的今天,這件事已經不再是秘密,其間雖有許多細節眾說紛紜,卻並不妨礙此事成為修真界的一重公案。
“豈敢,豈敢!”高庸涵對仙使令頗為忌憚,在這一點倒是真心感謝元廬君的提醒,不住拱手道:“有機會的話,我倒真想拜見師父、師伯,也不知道他們如今怎麼樣了,唉!”
“高老弟你別急,總能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讓你了卻這個心願。”話說到這個地步,總算是皆大歡喜的局面,明八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對眾人笑道:“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銀漢宮的人應該很快就到,到時候你們不方便,我們也麻煩不是?”雙方都不願在此刻與銀漢宮的人碰面,對明八的提議自是毫無異議,略微檢視了一番一起朝北而去。
三天後來到一條岔路口,元廬君和月馱琅都不願去懸空島,而明八靜極思動,向兩人一再表明不會亂來之後,大家分道揚鑣。元廬君準備去星河嶼東北方向的烈炎山,打算藉助火雲柱內儲存的天火,來煉製幾種丹藥。月馱琅已經厭倦了爭鬥,打算去離此不遠的星池園尋訪故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極有可能會定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