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讓我說完再說。”我繼續說:“出門帶獵槍,帶雲南白藥,捉一隻兔子還可能犯法,人還是國家的。做飯需要高壓鍋,做菜需要電磁爐,實在不行天然氣,當然煤炭也是可以的,難不成用木頭?晚上的話還要點燈,沒電怎麼能行,蠟燭的話去街上買,不買的話就用豬油。如果能有一顆夜明珠就好了,不過那個應該挺貴的吧,在世外桃源也賺不了錢……”
“青檸,老不死的喊我給他做飯,我先走了。”葙奶已經推門走了,還不忘給我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世外桃源,和愛人在一起也是可以的。”我喃喃道,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一個人的寂寞那些零食是不會懂得。
我剝了一顆日本糖果,濃濃的香醇味在嘴裡融化。
葙奶終於走了,可以一個人獨吞零食了,不對,那邊的樂事薯片呢,我想起她臨走的時候一隻手擱在背後……
“該吃藥了。”男護士推門而入,我噘嘴:“你怎麼又來了,許少?”
“今天的藥有些苦,你忍著點。”他端一碗黑乎乎的重要放在小桌子上,無視我的話。
“我剛剛吃飽了,先放那兒。”我低頭不理他,專注於手中的星球杯,
“目前是溫的,十分鐘後藥涼的話我不保證我會去請求醫生給你多配點藥。”
我慢吞吞端碗,眼珠子轉一圈,想出一個好辦法,
“藥太苦了。你去超市買點糖吧。”
“我這兒有。”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各種各樣的糖果,軟糖硬糖口香糖……
“只吃檸檬味。”
“哦。”他仔細扒拉下:“沒有。”
沒有那去買吧,我暗自欣喜,“走的時候順便帶一下門。”
“我剛吃已開,不介意的話……”他面無表情,眼底卻滿是笑意。
我深呼吸,慢吞吞抓起白勺,抿一小口就苦著臉,這是人吃的嗎,重要那麼苦,古代人都是怎麼過來的。
許生目不轉睛盯著我,“喝完。”
“我們現在分手了,沒有關係了!你沒權利督促我!”說完這話我偷偷瞄著他的神情,其實有點後悔,還是咬牙說出。
他的指尖擱在桌子上微微泛白,許久才吐出:“但我是護士,有必要讓我的病人吃藥。”
許生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麼霸道。
“哦。”我不鹹不淡應了一句,有些心虛地望著他頎長的身子抵在我床邊。如果再平時,他早像哈巴狗一樣貼過來。
“阿嚏!”許生很不合時宜打了噴嚏,“有人說我壞話。”
我頭埋得更深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說你是哈巴狗的。
“喂。”他急煎煎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動,我剛抬起頭,對上那雙如星辰般的眼睛,頂著黑眼圈,昨晚一定沒睡好吧。
“說你吃東西漏嘴還不注意點。”他用白大褂的袖子替我擦完嘴,袖口髒了一大片。我用手抹了一下他剛才碰到的下巴,溼潤潤的,剛才不小心蹭到藥了。
“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我擰眉道,舌頭都被苦掉了。
唔……許生忽然又像只哈巴狗似的貼過來,我拿起枕頭抱在懷中:“你想幹嘛?”不會是趁我沒戰鬥力時非禮吧。
“專心點。”他扳過我的臉:“不是說苦嗎?”
一會兒他的舌頭已經伸進我的嘴中,以前李莉對我說過,兩個人如果剛吃過東西就舌吻就是好比攪屎棍。
我就是這種不解風情的人,直到許生的淚滴在我臉上我才入了狀態。
中藥的苦澀和檸檬糖的香甜一同入口,在舌尖上跳轉,挑戰味蕾。他把我緊緊抱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吻由深吸變成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