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些什麼?難道是霽宇哥告訴她的?
突地,珩瑛恍然大悟,對,一定是霽宇哥這樣說,蔣勻悉才會開出條件,以一年為期。
“蔣勻悉,你給我站住!”
珩瑛跟在勻悉身後跑出溫室,她大叫,勻悉聽見了,但僅僅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快步前行。
用力追上,她扯住勻悉的袖子,追到她面前,尖叫:“我不准你出去!”
“你無權命令我。”篤定心意,她要和霽宇出門看電影,她要赴約,不要跟珩瑛吵架。
繞過珩瑛,她往屋子方向跑去。
見勻悉無視自己的意見,珩瑛跑兩步,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回。“你要是敢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後悔?早就後悔了,她後悔搬進姜家,儘管秋姨和爸爸對她百般寵愛,可是一個處處挑剔的小姑讓人好疲憊。
“如果你的話說完了,是不是可以放開我,我得上樓為出門做準備?”
這是她和霽宇的初次約會,不管未來,他們會否變成陌路,至少眼前,她好快樂。
“好,你厲害,你去啊,是你主動下戰帖,以後怎麼演變,你要自己負責。”撂下狠話,珩瑛搶在她身前走上二樓。
十秒後,砰地一聲,珩瑛用力關上房門,勻悉嚇得差點沒踩穩臺階:再五秒鐘,乒乒乓乓的重物落地聲,敲擊著勻悉的神經知覺。
慌了,珩瑛那麼生氣,她該去嗎?
勻悉有三秒鐘猶豫,但最後她決定壞一點、自私一點,她要為自己留下精采。
第六章
“你很受愛戴。”這是結論,在車子裡,勻悉笑望霽宇。
一手握住勻悉,一手握方向盤,他掌握住兩人的愛情方向。
“公司營運越好,他們的年終領得越豐富,他們愛戴的是年終獎金不是我。”
“講得真現實。”
“你父親對員工太好,好到我想改變制度,又怕被罷免。”
鼎鈞是他見過員工福利做得最好的公司,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鼎鈞能在企業界獨佔鱉頭,因它網羅了國內外菁英,並讓他們齊心為公司盡力。
“你是老闆,誰敢罷免你?”回握他,他的大手是她的安全源頭。
“他們可以聯合起來,讓我的辛勤付諸流水。”
“說得也是,爸常講,水載舟亦能覆舟,想讓船行得順,不只要注意船的效能,還要考慮其他因素。”
“比如?”很多時候,他相信,勻悉的寬厚大度來自父親的身教。
“風向啦、氣候啦,最重要的是水流方向,逆流而上是不聰明的作法。”
“企業裡,為避免逆流,最重要的是掌握人心,讓所有人都樂於為你賣命。”他接下勻悉的話。
“對,這樣的老闆,就算什麼事都不會,已然成功了一大半。”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開,她這個小笨童居然能對高高在上的大老闆說教,強吧!
“蔣小姐,我聽懂你的暗示了,我會善待你的員工。”
“我哪有暗示什麼?”她笑得靦腆。
他看出來了?這男人真是精明得可以,在他面前,她簡直成了透明人。
“徐秘書向你告了什麼狀,讓你尋出這篇話來訓誡我?”慶功宴上,徐秘書在她身邊咬耳朵,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你對員工太嚴肅。”
徐秘書說他表情太兇,每次開會都讓上臺的人嚇得兩腿發抖,即使有再多的準備都不夠。
“我當然要對他們有所要求。”
他給獎賞很痛快,但他對員工的要求也不手軟,他只要最好的員工,不要次級品來濫竽充數。
“可逼急了,狗都會跳牆,何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