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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揮手。

等人都走了,陸程禹才對她說:“這麼短時間,你就和他們處得不錯了。”

塗苒不覺一愣,揚眉抬眼看他,等著下文。只聽他又說:“他們那兩個廠,老爺子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剩下的都被孫慧國拽在手心裡,銷售那一塊兒全歸她管著。”

塗苒想了一下,很是認真的點頭:“哦?”

“要從老爺子那兒撈點錢不容易,”他笑了笑,神色淡然,“要做好心理準備。”

新婚(三)

席散,兩人回到陸程禹之前的住所。

這會兒已是晚了,走廊上靜悄悄的,光線昏暗,偶爾聽見細微人語從緊閉的某扇門後傳出來。

塗苒跟在陸程禹身後,看著他從兜裡掏出鑰匙開啟門,然後走進房間,摸到牆上的開關“啪”的一聲按亮電燈。

如同數月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樣地立在明亮的燈光之下,衝她微一擺頭,示意她進來。

那時,她多少是有些緊張的,只是心裡的一些念頭致使她刻意壓抑住這種情緒,她覺得應該為自己找點事做,於是就反手輕巧地合上門。她向後靠著,軟綿綿的斜倚在門板旁,歪著腦袋瞧他。他也看著她,神情裡帶了點笑帶了點挑釁,隱隱顯露出征服的慾望。這種神情對塗苒來說並非陌生,她接觸過的人裡,那些男人在酒桌上灌了點黃湯,或是在言語裡有意為難她的時候,便會這樣瞅著她。這讓她覺得周遭的氛圍低階而猥瑣,瀰漫著股毫無希望的壓抑。

然而相比之下,陸程禹給她的感覺似乎要好些,也許是因為他很直接的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又或者是他在打算做壞事的時候表現的含蓄而有風度。待觀察了她數秒之後,他終於走過來按熄了燈。

他將胳膊撐在門板上,低下頭去同她接吻。

身旁灰白的牆壁上,是月光從窗外探進來,留下樹枝搖晃著的斑駁身影。

塗苒當然知道,那晚的自己是看起來相當的不正經。然而她卻不知道,在數月前乍然重逢的瞬間,陸程禹就已經鬼使神差的得出了這個結論:人應該是個好人,卻不是個正經女孩兒。

關於“不正經”這個詞,人常說的是“老不正經”,“裝不正經”,或“骨子裡透出來的不正經”。可是這些說法安在塗苒身上都不合適,陸程禹覺著她舉手投足自然得很,抽菸的樣子很悠閒,喝酒的時候又帶了點男人樣的豪氣,只是當她的眼風偶爾掃過自己的時候,那眼角眉梢流露的風情,不得不讓他想起“輕佻”二字。

他甚至可以肯定,其他男人也有相同的感受,因為那次的聚會,大半的男人都有意無意的將眼神兒掛在她的身上。

塗苒那晚穿了件咖啡色高領線衫,胸前線條很是突兀,許是喝酒喝得熱了,她將衣袖捋高了些,露出一小截胳膊,骨骼精緻秀氣又不失肉感豐腴,白得晃眼。於是在陸程禹看來,就連這手腕兒,都是帶著些輕佻氣質的。

對於男人的注目,這女孩必定是明察秋毫的,而她也並不願裝作渾不在意無知無覺,有時甚至毫不避諱那種目光。她的神色裡偶爾夾雜著一點揶揄甚至惡作劇的調笑。她還有個很差勁的習慣動作,就是喜歡撥弄戴在自己右耳上的耳釘。她無所事事的時候,習慣將胳膊肘撐在桌上,手支在臉頰旁,指頭在耳釘上划著小小的圈。

動作隱蔽,卻很挑逗,總之,更是為她增添了“不正經”的特點。

那一刻,陸程禹認為自己把過多的心思放在這個女孩身上了,雖然說他對她的現在多少有些好奇。

當他得出了最終評估結論後,便不再去如何注意她。

因為“正經”或者“不正經”的女孩子,對於一般男人來說,差別只有兩個:

其一,不容易上,或者容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