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不去的冰冷一同揮去。啟軒齊一臉蒼白地望著地上的短笛。
“噬血骨,鎖妖靈。逆天行,抵抗命。狐心,狐行,造妖生。以命換命,因果成。”啟軒齊喃喃低語。他突然想起了這句話,曾在‘生死判’中看過的一句話。
九竹的臉色油然轉白,即使他不懂前面兩句話的意思,他也應該明白‘狐心,狐行,造妖生’的意思。狐心,狐行,造妖生,指的就是白狐和他。白狐的心和道行全給了他,造就他再生。
就在九竹臉色變白之際,啟軒齊卻吐了一口鮮血,頹然劃落在地。他明白了一件事,那本在江湖上爭鬥了六十餘年的‘生死判’不是什麼武功秘籍,它就像是一首一首,一句一詞的預言。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它其中的意思,那其實是預言,預言今後的事。那些人根本還未到未來,自是不知其中意思,就當成了武功秘籍。
啟軒齊想到這,突然想起了葉千梗與遊現,不知那兩個練了‘生死判’的人發現了其中寓意沒有。
九竹見到啟軒齊吐了一口血,不敢多想。連忙扶起他。卻望見那口血正好吐在了短笛之上,慢慢被短笛所吸取,轉至消失不見。
九竹打了一個寒顫,這是他未見過的現象。如果短笛真的能吸血,那麼它會吸了啟軒齊身上全部的鮮血。
“噬血骨,鎖妖靈。逆天行,抵抗命。狐心,狐行,造妖生。以命換命,因果成。”啟軒齊突然大笑:“一本書騙了世人,卻害的我如今成這樣,想死不能死,究竟是誰的錯?誰的錯?”啟軒齊仰頭大笑,全部人都被騙了,騙的人不人,鬼不鬼。那本在江湖上爭鬥了六十餘年的‘生死判’原來只不過是本預言,卻騙了所有的人。
啟軒齊大笑三聲,突然氣急攻心,又吐了一口血。那口血正好吐在了短笛之上,又被短笛吸取。
九竹蹙眉望著啟軒齊,那口鮮血慢慢被短笛吸收也不多加註意,只是望著啟軒齊,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瞬間啟軒齊就變成這樣了?
“究竟發生什麼了?”九竹一掌運勁抵在了啟軒齊的背後,輸入真氣注他。
“我只是突然發現了為什麼我不能死,甚至是當初死了,還要被人救活。”啟軒齊笑了,笑的很愁:“原來只是為了見證今日。以命換命,因果成,究竟是誰換誰的命,一切原來早在六十餘年前就註定了。”
六十餘年?九竹蹙眉,六十年前不是他救了白狐嗎,難道一切都是註定的?
九竹將真氣灌入啟軒齊的體內,卻不想啟軒齊抵抗著這股真氣,反身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那把短笛。
九竹連忙收手阻止,還是晚了那麼的一步。啟軒齊將短笛握在手裡,短笛感受到了人體鮮血流動,不斷吸取著鮮血。
“啟軒齊…… ……”九竹喊住他,希望他不要以自己的鮮血喂那把短笛。
“九竹,你知道嗎,一切不是從六十年前註定的,而是從萬年前開始就註定了。因為有了這把短笛,才會有如今的事,一切從萬年前就已經註定了。”啟軒齊話鋒淒厲,有著永遠解不開的鎖:“因為有了這把短笛,所以才有了這麼多是非,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留著它。不應該讓預言繼續。”
啟軒齊運勁,一把斷了那把短笛。卻不想那把短笛的截身流出了鮮血,一直流著。好似那是一個人般,鮮血不斷。
九竹駭然,他沒見過這樣的景象。那些鮮血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那把短笛裡究竟有什麼?為什麼一直流著鮮血。
就在他駭然之時,那些鮮血流到啟軒齊的手上,沁入他的掌心,直至消失不見。
啟軒齊油然覺得周圍有一股陰氣環繞般,體內一片寒冷。他看到了一些畫面,破碎,支瞵片段。
他看到了他自己,抱著一個道士的屍體將他埋了,他熟睡的側臉,